张司马的行事风格素来雷厉风行,翌日清晨,他便已携同家族长辈与双亲,踏上了前往武安侯府的路途。
此行目的明确,一切繁文缛节皆被刻意省略,毕竟,即便此番是迎娶如夫人,外界的目光与议论早已将这段姻缘置于风口浪尖之上。
再行繁琐礼仪,恐生不必要的猜疑与议论,故而此行重在商讨彩礼与嫁妆之事。
武安侯本人对此事并未过多置喙,全权交由夫人打理。
今日,张司马领着赵松暖踏入侯府,心中自是明了,彩礼之数不可过于寒酸,即便是为了颜面,也需显得庄重得体,更何况,还有族中长辈在场见证。
谈及彩礼,张司马自觉难以启齿,便巧妙地让赵松暖代为向岳母提出。
于是,赵松暖踏入侯府的第一步,便是前往母亲的居所。
然而,武安侯夫人对她的态度却显得颇为冷淡,仿佛仍对她之前的某些行为心存芥蒂。
赵松暖深知母亲心中的不满,连忙上前请罪,并誓日后定不再干涉娘家之事,除非母亲亲自吩咐。
女儿的一番诚挚之言,终是软化了母亲的心防。
见时机成熟,赵松暖便趁机提出了彩礼之事:“夫君的意思,彩礼不必过多,四万两足矣,且他承诺,届时陪嫁之物,分文不取。”
然而,武安侯夫人听后,却是眉头紧锁,冷声道:“银子自然是从公中出,但陪嫁之物却是她自己的私产。她一个妾侍,哪来的脸面开口就要四万两?”
赵松暖见母亲态度坚决,心中不由得焦急起来。
她深知四万两之多,对于一位妾侍而言,确实过于奢侈。但自上次风波之后,夫君对她日渐冷淡,婆母又张罗着纳妾,她若再不有所行动,只怕在婆家的地位将岌岌可危。
“母亲,您且听我说。这四万两虽多,但也是为了女儿在婆家的颜面着想。夫君的性子您也知道,若非她,恐难寻得如此门第的妾侍。且上次之事,婆母至今对女儿心存芥蒂,女儿实在是不敢再有所闪失啊。”赵松暖边说边拭去眼角的泪水,试图以情动人。
但武安侯夫人却并未因此动容,她冷冷地说道:“我便是看在你的份上,才愿给出一万两银子。否则,便是一百两,我都不会给。纳妾之事,何必讲究门第?妾侍不过是用来绵延子嗣的罢了。莫说一百两,便是五十两之资,我也能寻得良家女子进门。”
赵松暖见母亲态度坚决,知道再求也是无用。
她只得暗自叹息,转身向张司马说明了情况。
张司马听后,也是一脸无奈,但他还是安慰赵松暖道:“你母亲原先只愿给一千两,如今你已尽力争取到一万两,实属不易。这样吧,我再从我的私银中拿出五千两来,总不能让族中之人看了笑话。”
赵松暖听后,心中感激不已。
她知道张司马此举全是为了她,也是为了她在婆家的颜面。
于是,她含泪点头,决定再次前往母亲处,将此事说定。
然而,当她再次踏入母亲的居所时,却现母亲的脸色依旧阴沉。
她深知母亲心中的不满与愤怒,但她还是鼓起勇气,将张司马的提议说了出来。
“母亲,夫君已答应,从公中拿出一万两作为彩礼,而我再从自己的私银中拿出五千两来补贴。这样一来,总算是给足了族中之人面子。”赵松暖边说边观察着母亲的神色变化。
武安侯夫人听后,脸色稍缓,但依旧冷冷地说道:“你既已决定如此,那便依你吧。但你要记住,日后在婆家行事需谨慎小心,切莫再给我惹出什么乱子来。”
赵松暖连忙点头应允,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她知道母亲此举全是为了她好,但她也深知自己在婆家的处境艰难。
不过,她相信只要自己努力经营这段婚姻,总有一天能够赢得夫君与婆母的认可与尊重。
于是,她带着一丝期待与不安,再次踏上了前往夫君居所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