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家的府邸内,一万两的嫁妆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而张母的坚决反对,却未能阻挡住这桩婚事的进程。
事已至此,她深知无力回天,只能默默接受。
然而,嫁入侯府的张春如并未迎来她想象中的幸福生活。
嫁妆虽丰厚,却未能落入她的手中。武安侯夫人以种种理由,将金银饰、名贵布帛及银两尽数扣留,美其名曰代为保管,实则将其锁入自己的私库。
张春如心中不满,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试图与武安侯夫人理论,却遭到了无情的拒绝与冷遇。
武安侯夫人非但没有理会她的抗议,反而下令为她另寻住处。
她不再是奕寒的妾室,自然不能继续留在他的居所。于是,她被安排到了赵松言院子旁的西阳苑。这夕阳苑,名字虽美,实则却是一片荒芜之地,杂草丛生,门户破败,堆满了无人问津的杂物。
张春如望着这破败的景象,心中怒火中烧,几乎要气炸了胸膛。
“她怎能如此待我?我定要回去告诉哥哥!”张春如愤怒地喊道。然而,巧儿却紧紧拉住她,泪流满面地劝道:“小姐,您就别闹了。您已经嫁入侯府,大人也管不了这内宅之事。夫人更是严令,不许您踏出侯府半步,就连娘家也不得回。”
张春如闻言,更是怒不可遏。她不相信武安侯夫人能一手遮天,更不相信自己会被困在这小小的侯府之中。
于是,她不顾一切地冲向大门,却被两个身强力壮的下人拦了下来。他们面无表情地告诉她:“夫人有令,姨奶奶不得出府。”
张春如怒极反笑,指着下人的鼻子骂道:“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拦我的路?快给我滚开!”然而,她的威胁却并未起到任何作用。
下人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请姨奶奶自重。夫人有令,若少夫人坚持要出府,那就只能上绳索捆回去了。”
张春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扬起手来,狠狠地打在了下人的脸上。
然而,她的指甲只是在下人的脸上留下了两道浅浅的血痕,却并未能阻止他们的行动。
他们仿佛早有准备一般,从腰间取出绳索,迅地将她缠住。
张春如气得浑身抖,破口大骂道:“你们两个狗奴才!竟敢如此对待主子!若让我哥哥知道此事,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然而,她的威胁却并未让下人感到丝毫的恐惧。
他们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既然姨奶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就在此时,一道清冷而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住手!”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柳般若带着侍女缓缓走来。
她的出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丝不安。
然而柳般若却并未理会这些目光的注视她只是冷冷地命令道:“快松绑!有什么事我自有分寸与夫人交代。”
下人们闻言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选择遵从了柳般若的命令松开了绳索。
张春如看着柳般若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然而她却并未立即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疑惑地看着她问道:“你为何要帮我?”
柳般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我并非要帮你只是不愿看你如此冲动行事罢了。你若真的踏出这个门口去找你兄长又能如何?他又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张春如闻言一愣随即反驳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兄长他宠我疼我定不会让我受此委屈!”然而柳般若却只是缓缓摇头说道:“你虽说得信誓旦旦然而我却知道事实并非如此。你兄长他虽宠你但他更懂得审时度势、明哲保身。他绝不会为了你的私事而与侯府为敌更不会因此而得罪武安侯夫人。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张春如闻言如遭雷击般愣在了原地。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兄长会如此没用更未想过自己竟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看着柳般若那冷漠而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与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