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一摆手,立刻有下属气势汹汹上前——“砰!”
男人瞪大了眼睛,鲜血从眉心蜿蜒流下。
信使和周围人惊愕,眼睁睁看着男人仰面倒了下去。
晏止戈举枪,枪口飘散轻烟。
他动作太快,其他人甚至没看清他是什么时候拔枪的,等反应过来,已经多出一具死尸。
“你!”信使震怒抬头。
但所有话语,都在晏止戈的枪转而指向他时,戛然而止。
“我和苍山基地是互利互惠关系,并不是信教所的下属。你问待客之道?”
晏止戈:“这就是我的待客之道。”
他漫不经心挑眉:“有问题?”
“叫苍山首领来和我谈。”
信使正欲发怒,就见郁和光抬手示意。
“我听晏先生说,基地想让我们帮忙宣传?”
郁和光微笑感慨:“山姆基地刚死了首领,这种老牌基地会流出多少难民……如果都能到苍山基地,真是想想就让人高兴。”
两人站在宅邸门前,一唱一和,立场鲜明。
信使心思转过几圈,还是放不下可能成为新居民的广阔资源。
“晏先生,说的对。”
他后退半步,每个音节都是咬牙切齿硬挤出:“信教所,改日再来拜访晏先生。”
郁和光笑眯眯。
冲信使转身离开的背影竖中指。凸!
“怎么?”
直到信使走远,大门闭锁,晏止戈才挑眉问郁和光:“发生什么了?”
几分钟之前。
他还在宅邸里与宫商角交谈,就见郁和光从后窗一撑窗户翻进来,在他与宫商角的懵逼注视下路过——甚至边走边。脱。衣服!
“怎么?他来找你偷。情?”
宫商角扭头问晏止戈,但差点问得他呛住:“我妨碍你们了?还是你们就喜欢这种风格,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
不等晏止戈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脱了一地染血蹭灰衣衫的郁和光又从卧室匆匆走出来——衣服还没穿好!
衬衫大敞,领带挂在脖颈上,头发也因摩擦的静电乱乱翘起。
晏止戈怔愣。
然后他又意识到,郁和光的目的地是自己!
“晏首席,帮我系下领带。”
郁和光语速极快:“谢枝雀还在后面翻墙翻不过来,谁把我家鸟喂胖到飞不起来的?稍后有人会上门,你记得配合,知道我一直在这里没出去过就行——衬衫!”
他错愕:“晏止戈,你干什么呢?动啊!”
晏止戈被迫赶鸭子上架,帮郁和光整理一层叠一层的西装。
握刀拿枪也沉稳的修长手指,忽然被近在咫尺的体。温熏得颤抖,指腹无意间滑过肌肤,更是惊得想要后退。
又被郁和光拽着领带拉回来。
“你今天怎么回事?”郁和光纳闷,“我赶时间,你快点。”
旁观的宫商角冷静推了推银丝眼镜。战斗系,真是糟糕的表达能力。
郁和光以最快速度换掉战场上的硝烟气,敲门声响起时,他已经西装笔挺,俨然是养尊处优的贵族模样。
他还喷了晏止戈的乌木香水,伪造自己在宅邸的时长,好像与晏止戈长时间相处以致于沾染了他的气息。
“做戏就要做全套。”面对晏止戈错愕的注视,郁和光比了比手势,“打个配合?”
晏止戈喉结滚动,等楼下敲门声响起时,才挤出重音:“好。”
宫商角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呵。
直到现在。
应付走了信使之后,郁和光才终于有时间向晏止戈仔细解释。
在离开秦丽家之后,秦丽所在的整片街巷立刻被封锁,士兵与信教所穿梭之间,高强度巡查。几次与他们擦肩而过,都让谢枝雀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