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教所找到郁和光时,他正在古董商宅邸。
开门的尤金懒洋洋斜倚,支起长腿拦路,宽大衬衫下明晃晃是狙击枪。
想要硬闯的男人们畏缩后退,犹豫看向身后。
信使拨开下属向前,微笑在大门外站定。
“请告诉晏先生,信教所来访。”
他轻笑着眉眼温和:“晏先生,应该不会无礼地拒绝我们吧?”
尤金挑眉:“哈?”
她懒洋洋抠了抠耳朵:“不好意思,没接到命令。你们谁?”
信使蹙眉隐怒。
但比他脾气更暴躁的是尤金手里的枪。
“咔,咔!”上膛声清脆。
她扛着重机枪仰了仰下颔,神色懒怠。
“金。”带笑的声音从宅邸里传出来。
人未到,声先至。
郁和光一袭藏蓝色条纹西装走过来,手里还端着精致昂贵的骨瓷茶杯,似乎刚被从友人闲聊中打断。他站在奢华如镜的大厅中央,惊讶看向门外。
“信使先生?”
他看了眼尤金,目光谴责带笑:“金,怎么不告诉我信使先生来了?”
尤金挑眉,但还是收回长腿,为郁和光让开一条路。
“抱歉,信使先生,我的同伴脾气不太好。”
郁和光笑眯眯问:“信使先生听过杀人综合症吗?一天不杀几个就发疯的那种,我同伴就是。”
突然被发疯的尤金:“。”
正要闯进大门的男人们:“…………”
尤金似笑非笑,抬枪晃了晃:“嗯?”
杀人综合症可能是假,但尤金握枪时手臂上鼓起的肌肉块和子弹都是真的。
男人们背后发冷,忌惮着不敢上前。
信使将一切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说好要带你去参观信教所的,没想到中途耽误,再赶回去却没找到你,担心你迷路来看看。孩子,你还好吗?”
“虽然很想再参观下基地,但晏先生找我,所以……”
“小郁?”
低沉磁性的声音从旁边斜。插。进来。
晏止戈的身影随即出现在众人视野里。
郁和光惊讶得真实:“晏……先生?你怎么过来了?”
“我看你一直没有回来,过来看看。”
晏止戈自然而然在郁和光身边站定,他单手插兜,西装马甲掐出有力窄腰,垂首抬眼看向信使时,强悍气场扑面而来。
男人们下意识后退,惊疑不定。信使也眯了眯眼,视线在晏止戈与郁和光之间梭巡。
晏止戈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快,他侧身站在郁和光身边,连个正脸都没施舍给门外人,反而从出现,眼神就落在郁和光身上。
两人并肩而立,自成融洽气场。一个冷脸不掩锋锐,一个浅笑吟吟看不出所思。
信使不由冷呵。
奴隶?买下的奴
隶?当他傻吗!
“晏先生。”信使不得不主动开口,“许久没见,看来您忙完黄金城的事情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们?”
“不准备请我进去坐坐吗?”
信使语气温和,但不等晏止戈回答已经想要硬闯进去。
尤金的枪立刻横过来。
信使沉了眉眼:“晏先生?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待客之道?”
晏止戈嗤笑:“如果是正事,信教所应该提前约定,按时赴约,如果是私事,更不应该带兵上门。究竟是谁先无礼硬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