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對朕好。」沈泠寒清清冷冷的說道:「你可以走了。」
「這幾日。。。。。。」蕭瑾容破天荒的說話猶豫了起來,「我們可以像往音那樣的過嗎?」
沈泠寒「阿」的一聲冷笑,「像以往?」
沈泠寒又笑了,但那笑容噙滿諷刺,「你的意思是讓朕像過去十年間對你掏心挖肺,忠貞不二,對你痴心絕對,就像。。。。。。傻子一般的被你玩弄,踐踏,最後在朕感覺自己是世間最幸福的人時,毫無猶豫的拿起長
劍,無情絕情的一劍刺死朕,讓朕從天堂忽然跌落地獄,望著自己心口滾滾流出的血注,然後心真的如刀絞一般無法呼吸,悲切又茫然的問向你『瑾容你為什麼這樣對朕?』。。。。。。哈哈哈。。。。。。」
沈泠寒大笑了起來。
宴商珂知道沈泠寒說的這一席話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
上一世的蕭瑾容便是如此泯滅人性的做的。
蕭瑾容被沈泠寒噙著濃重情緒的話語,驚的錯愕住。
他盯著沈泠寒的神色細細審視著。
面前的人眼底通紅,蒙上一層水汽,卻倔強的不肯落淚,堅毅中卻帶著無比傷痛,那種傷痛是用言語難以形容出來的,就像。。。。。。就像他曾經經歷過這些一般。
沈泠寒的這種悲憤,讓蕭瑾容不可抑制的難受。
「寒寒。。。。。。」蕭瑾容閉上了眼眸,將淚水藏了起來,「我做的這一切也是百般無奈,我很痛苦,我只想與
你和平的相處一段時間,哪怕一日也可以。。。。。。」
「滾!」沈泠寒厲聲打斷了蕭瑾容的話,「這輩子休想了。」
「邊城的戰事已經了結,就只剩下你和朕的事情了,最後這一段時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蕭瑾容緩緩睜開眼眸,望著沈泠寒冷若冰霜的神色幾息後,轉身離開了帳篷。
一滴清淚從沈泠寒眼中滑落,他閉上了眼眸躺在了宴商珂的身邊。
蕭瑾容回到自己的帳篷後,拿出了前幾日姜氏寄給他的信函,打開一遍又一遍看著裡面的內容。
看著看著他仿佛只能看見信紙上幾乎沒每一行都不可缺少的「報仇」二字。
良久的沉默,蕭瑾容忽然抓狂一般的將信函撕碎,像野獸一般的咆哮了起來。
又「暌」的一聲,將桌子劈開。
初冬的天氣好時猶如春天一般,陽光和煦。
因為蕭瑾容受傷的緣故,軍營暫時留在邊城幾日。
但因為戰事結束,且又打了勝仗,遂軍營中洋溢著喜氣,氣氛極好。
帳篷中,玄憶認真為武夏更衣。
因為武夏是武將,遂一隻都穿窄袖帶著護腕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