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足以證明蕭瑾容是何等冷情涼薄之人。
在他心中的愛,是在仇恨和自身安全之後。
沈泠寒話音未落,蕭瑾容的侍衛和沈泠寒的侍衛都趕了過來。
兩方侍衛均是抽出腰間佩劍對峙了起來。
兩方勢力一直都是旗鼓相當,並且現在又不是自相殘殺,給外敵機會入侵的時候。
旋即就像一場鬧劇般的,都散了。
誰也未置一詞,沈泠寒一眼都不去看蕭瑾容,而蕭瑾容卻一直在看沈泠寒。
愛恨都無處灑,還能回頭嗎?
夜南峰手臂上有傷,又因為剛剛的那一番打鬥,這會手臂上包紮的白色紗布已經徹底被血浸透染紅。沈泠寒瞧著心中難受,為什麼要愛上他,吃盡苦楚,卻不能得到回報!
「快去將軍醫宣來!」沈泠寒忙吩咐身旁侍衛。
「屬下讓皇上費心了。」夜南峰恭敬道。
沈泠寒微微嘆息了一聲,「回帳篷休息吧。」
說完,沈泠寒起步要走,家中還有人等著他。
「皇上,屬下有事要匯報。」夜南峰並不知道宴商珂在帳篷中老老實實的等著沈泠寒歸回。
沈泠寒止住步伐,目光掃了一圈四周,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隨後二人去了夜南峰的帳篷。
玄真見二人進來,便知道二人有重要的機密要談,旋即極為有眼力見的一倔一拐的去了門口把守,防止被人偷聽到。
沈泠寒身體虛脫的坐在了椅子上,「可是查到泄露陣法圖的可疑之人了?」
「是。」夜南峰道:「屬下查探到少帥在每次軍隊出征前一個時辰,都會將陣眼的位置換一次。與上次的位置截然不同。」
沈泠寒極為認真的聽著夜南峰講述。
夜南峰繼續道:「當初出征邊陲,蕭瑾容也撥出部分軍力,而軍營里有蕭瑾容的人,與少帥如何都是離心的,少帥不得不防,遂在這之前,少帥便謹防陣法圖被泄露,做出此舉。」
夜南峰如此說,是在告訴沈泠寒這次陣法圖紙泄露,並未是敵方派出的奸細,是有內鬼,而這個內鬼的最上級就是蕭瑾容。
畢竟蕭瑾容與宴商珂的關係是成對立,早早便水火不容了。
並且人心隔肚皮,宴商珂和沈泠寒在大公面前,可以將私人恩怨先放下,但蕭瑾容就不一定了。
沈泠寒緊蹙眉宇,「是朕將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從未就此事上向蕭瑾容身上想去。」
蕭瑾容可以絲毫不顧及邊疆戰事吃緊,不顧百姓,將士們的安危,為了一己私慾將他擄走,囚在山林中,那他又怎麼不會命令軍中他的人去竊取陣法圖紙,泄露給敵方,從而置商珂於死地。
畢竟商珂若是打敗敵方,凱旋而歸時,便是他的末日,他如何不為自己補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