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蕭瑾容的一席話,沈泠寒可以確定蕭瑾容並不是底案上的那個進宮來伴讀的少年。
同時,蕭瑾容也沒有刻意去隱瞞這件事。
但明顯他也不想與沈泠寒提及起自己的身世。
沈泠寒很了解蕭瑾容的性格,他不想說的事情,他是問不出來什麼的,去問也只能換來他的惡語刺激。沈泠寒不想在被蕭瑾容用他們過去十年間的親密事情,作為鋒利的攻擊武器,刺的他遍體鱗傷。
他真的很疼,哪裡都疼。
「與我拜天地。」蕭瑾容冰冷陰鬱的話語在沈泠寒耳邊響起。
沈泠寒茫然回神,搖頭,「不,朕不與你拜天地。」
「敬酒不吃吃罰酒。」說罷,蕭瑾容腿一掃,沈泠寒膝彎陡然一受力,支持不住,下一刻便跪在了堅硬的青石地上。
沈泠寒欲要起身,蕭瑾容的一隻手狠狠的按在沈泠寒的肩頭,好似千斤頂一般,壓的沈泠寒病弱的身體既痛,又無法動彈。
沈泠寒卻仍舊拼力掙扎,但對蕭瑾容卻分毫都不起作用。
蕭瑾容也跪了下來。
一口鮮血從沈泠寒口中噴濺了出來,然蕭瑾容猶如未聞般,面無表情的強按著沈泠寒與自己拜堂。沈泠寒心頭像是被撕扯的痛,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蕭瑾容顰眉,「沈泠寒你聽好了,今年你即便是死了,也要與我拜堂,入洞房,成為我蕭瑾容的人,而不是他宴商珂的,那個傻瓜的人。」
蕭瑾容是心煩氣躁的說完這句話的,旋即他一把扯起沈泠寒,「不拜堂了,直接洞房。」
說罷,他拿起匕在自己手腕上劃了一道傷口,拿起杯子接了一杯,將沈泠寒牢牢箍在懷裡,強硬的為沈泠寒灌了下去,「我不會讓你死了。」
蕭瑾容將手中杯盞丟了出去。
把沈泠寒抱到了床榻上。
沈泠寒情緒失控,像是要崩潰,瘋了一般的去抓撓蕭瑾容。
連聲音都破了音,「朕死都不會讓你碰的。」
沈泠寒情緒異常激進,蕭瑾容一時疏忽,臉頰都被沈泠寒抓破一道。
蕭瑾容從未見過沈泠寒情緒如此失控過。
怕沈泠寒一時衝動,做出什麼讓他追悔莫及的事情來。
遂壓抑著憤恨,抽身離開沈泠寒。
但到底是太氣憤,蕭瑾容有氣沒地發,一把將桌子掀翻,又將椅子砸爛,最後瞪了沈泠寒一眼,噙著一身氣鬱的離開的屋子。
將房門也摔了個震天響。
沈泠寒抱著膝蓋坐在床榻上,呆呆的望著蕭瑾容離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