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容一夜未歸,次日回來也是一身酒氣,倒在床上一直睡到晌午。
沈泠寒抱著寶寶坐在屋外石凳上曬太陽。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沈泠寒一聽就知道是誰。
「你打算把朕在這裡囚禁多久?」
蕭瑾容沉默的坐在沈泠寒身邊的石凳上,沒有去回答沈泠寒的問話。
沈泠寒望著元處的高山,那是都毅王朝的國土,也是盛無錦的封地。
「邊疆戰事吃緊,你和我,一個丞相,一個皇上,卻在這裡不顧百姓,將士們的安危,鬧著兒女私情,你不感覺可笑嗎!」
沈泠寒將手指伸給懷裡的寶寶玩耍,「你處心積慮的要把朕手中的江山奪走,是為了什麼?是給其他人欺辱,瓜分的不成?」
沈泠寒抬眸盯去蕭瑾容,「蕭瑾容,曾經朕一直認為你是極為負責任,治國有道的人,如此那時朕才安心的放手,讓你去治國,掌控朝政。」
說道此,沈泠長嘆了一聲,「卻不成想這一段時間朕看到的都是你的自私,將蜀中數以萬計百姓的生命看做鴻毛,又不顧及邊城數十萬將士,幾百萬黎民百姓的安危,將朕的綁到這裡來,變態的只是要強。暴朕,來滿足你心中的那份仇恨的宣洩!」
蕭瑾容眉宇深鎖,眼中流動著複雜的情緒。
顯然他是認真聽著沈泠寒說出的每一個字。
此刻,沈泠寒蒼涼的一笑,「到底是朕錯看你了,曾經把你看的那般。。。。。。完美無缺!」
『完美無缺』四個字就像一把鐵錘重重的擊在了蕭瑾容的心頭,痛的他呼吸困難,似要窒息了一般。
沈泠寒聲音染上無盡傷感,「朕被你暗害下了蠱毒,終日飽受著蠱毒的折磨,那時被蒙在鼓裡的朕,卻還愚蠢的想著倘若朕有個三長兩短,龍宵國在你手裡,朕放心了,你有能力,有擔當,做什麼事情,都當的為國家社稷考慮,為黎民百姓著想。。。。。。」
「夠了,不要說了。」蕭瑾容眼眶漲紅,打斷了沈泠寒的話,「你說這些話不就是想激我放了你嗎!」
蕭瑾容深邃漆黑的眼眸中蒙上一層水光,點頭道:「好,你想回軍營,我放了你就是了。」
「蕭瑾容你錯了,朕不是在激你,朕說的字字都是心中之話,是實話,朕愛了你十年,可蕭瑾容你要記得朕是皇上,朕身邊沒有廢人,都是些優秀的人,你說朕能喜歡上一個庸庸碌碌的無能之輩嗎?」
說到此,沈泠寒緊緊閉上了眼眸,復又睜開,「可朕太自負了,自以為是的認為朕是慧眼識英雄,把手中的權利絲毫不保留的給了你這個朕以為的良才,朕深愛的人,可是。。。。。。」
沈泠寒沒有再說下去,眼中暈滿的淚水一滴一滴的滲了下來。
愛錯了一個人,卻是錯負了一生。
「你走。。。。。。」蕭瑾容忽然咆哮道,一手掌擊碎了面前的石桌。
「把這至高無上,愛民如子,悲憫蒼生的皇上送回軍營。」
蕭瑾容鬢角筋脈突起,歇斯底里的吩咐暗衛。
暗衛忙過來,心驚膽戰的向蕭瑾容施了一禮,旋即轉身看向沈泠寒,恭敬道:「皇上請。」
「沈泠寒,」蕭瑾容眼眸空洞的望著虛空中那一朵註定要化為雨水的孤雲,「十年前你眼中的蕭瑾容已經死了,死的徹徹底底,」說著蕭瑾容深如幽潭,布滿血絲的眼眸盯向沈泠寒,一字一字的晈道:「現在的蕭瑾容會更加惡劣。為了答到目的不擇手段!」
沈泠寒唇瓣輕抿,目光望著蕭瑾容流血不止的手,石桌的稜角太鋒利在蕭瑾容手掌深深劃破了一道傷口,手腕上的傷口也被扯幵,血管中源源不斷的涌著鮮血。
「我會讓你。。。。。。」蕭瑾容收回盯向沈玲寒的視線,「主動的雌伏在我的身下,看到你痛苦。。。。。。我一定很高
」
〇
「蕭瑾容朕不會認輸的。」沈泠寒道:「朕會讓你想盡辦法想得到的一切,都化成泡影。」
言畢,沈玲寒轉身離開。
而後沈泠寒一回到大營,吩咐完侍衛去做的事情後,便絲毫都不耽誤的回帳篷去找宴商珂了。
可宴商珂並未在帳篷里,玄真剛好從外面回來,沈泠寒忙問道:「宣晉侯去哪裡了?」
玄真見到沈泠寒安然回來,心中壓的大石頭總算落下,他忙回答,「回皇上,您不再的這幾日,少帥幾乎是不吃不暍的在找您,無論誰去勸阻他都不聽,他說他只聽皇上的話。」
沈泠寒眼眸濕潤,苦澀的一笑,「朕這是積了什麼德,讓朕這兩輩子都有商珂陪伴。」
兩輩子?玄真眨巴眨巴,有些懵愣,旋即想起來沈泠寒精神上時常出現幻覺,便也沒多想。
「你可知宣晉侯在哪裡?朕要去找他。」宴商珂智力降低以後,沈泠寒總怕他不在他身邊,被人欺負了。
「少帥在邊城東邊的山林中。」玄真道:「今晨少帥便一直執意在那裡找您了!」
第八十九章
邊城東邊的山林中!沈泠寒心一驚,道:「壞了!」
「帶上侍衛與朕去那片山林。」沈泠寒箭步奔去馬肆,「要多帶上侍衛。」
原來宴商珂去的那片山林,便是蕭瑾容囚禁沈泠寒的那片山林。
沈泠寒是早蕭瑾容先回來的,所以蕭瑾容從山林中有沒有回來,沈泠寒並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