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泠寒白皙脖頸上露出的紫紅色暖昧的痕跡就像鋒利的鋼針一般,刺進了蕭瑾容的心房。
蕭瑾容目眥欲裂,一把扯開沈泠寒的衣領,赫然露出大片的紅痕。
足矣證明這得有多激情。
「你幹什麼?」沈泠寒氣憤的忙將領口攏好。
「他都傻掉了,居然還知道弄你。」蕭瑾容眼中透憤恨的冷光,一把攥住沈泠寒的衣襟,將沈泠寒提了起來。
沈泠寒緊皺眉頭,去拍打蕭瑾容的手,「你放手啊。」
蕭瑾瑾幽暗的目光盯著沈泠寒媚骨天成的絕世容顏,腦中如同膠片般的閃現沈泠寒在他身下風流時的靡麗艷姿。
他在宴商珂身下也一定是這麼一副淫。靡浪。盪的姿態,蕭瑾容額上青筋突起,狠狠的咬出「賤。人骯髒」四個字,旋即一甩手。
下一刻沈泠寒毫無招架能力的便被蕭瑾容甩倒在了地上。
膝蓋重重的磕碰到堅硬的青石地面,然疼卻是在心間。
如錐入心。
沈泠寒閉上眼,心疼的渾身發抖。
見此,蕭瑾容忙把寶寶放到了床榻上。將沈泠寒抱入懷中,緊緊擁住,他聲音微顫,含著哭腔:「寒寒,我很痛苦,這些年來看似我活著有多風光,可是我的內心無時無刻不在痛苦,不在掙扎著,我愛你,可是我又恨你,那種愛恨交織的滋味幾欲要把我折磨瘋掉了。」
蕭瑾容將濕潤的臉頰貼著沈泠寒的額頭,「你是我的人,已經與我承歡過,我們在一起十年那麼久,你卻又去和宴商珂歡好,無論他是正常人,還是變成了痴傻,你都毫不保留的把自己給了他。
我是男人,你叫我怎麼去承受啊!
我對你凶,剛剛罵你『賤。人』可知我內心是有多難受。」
懷裡的人半晌不做聲,也不掙扎,蕭瑾容感覺不對,忙垂下頭看去。
沈泠寒臉色慘白,眼神茫然,嘴角還掛著血絲。
原來他體內的蠱蟲又躁動了起來,折磨著他,並且這會人又出現了幻覺。
沈泠寒望著面前已經二十四歲了的蕭瑾容,眼中卻是十年前蕭瑾容少年時的青澀模樣。
臉部線條還不硬朗,帶著幾分稚嫩,幾分柔和,幾分純真。
「瑾容,我想去看海。」沈泠寒喃喃道:「可是你怕水,我便不能去了。」
過去的十年間,沈泠寒什麼時候都依順著蕭瑾容,他喜歡什麼,他便做什麼,他不喜歡什麼,他便不去做。
沈泠寒依賴著蕭瑾容,濃情深愛著蕭瑾容,如同小鳥依人般膩著蕭瑾容。
那時的他想,這一生一世他都不要與瑾容分開,永遠在一起,下輩子也要在一起。
有一天瑾容若是早他沒了,他便一日都不會苟活於世。
他的眼中只有蕭瑾容,心中滿滿的也都是蕭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