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爱世在很早之前就思考过自己和真宙在一起,是否真的有赌气自甘堕落的成分,但后来她发现没有的。
她很简单的,没有那么复杂,也没想过要证明什么给椿绚看让他后悔之类的。
她仅仅只是喜欢着那个也喜欢自己的男人而已。
于是她尽可能用冷静、理智的态度和口吻告诉椿绚,她没有被真宙蛊惑,她和他在一起没有影响任何人,他们也没有做过任何伤人的事。
爱世甚至还告诉椿绚她也不是因为赌气才跟真宙在一起,哪怕椿绚在不在意这个问题她都告诉他了,就是希望他能明白和理解她。
至少,不要抱着所谓是为了她好的心情去指责和训斥她。
人活一世当然就要做愉悦快乐的事,活在正常的世界里她并没有很快乐,那为何不让她活在能让她快乐的地方呢?
这么多年,为了摆脱她也许会害人的可能性,她不知做了多少努力,这样还不够吗。
说来椿绚也并不是真的在乎她才这样,这只不过是他的工作,椿藤主大人不也因为他的失误生气了么。
但这些她才不管呢,他要怎么样做是他自己的事,曾经他说她不能强加给他工作之外的事,那同样的,他也不能为了他的工作就强迫于她。
却不想,爱世越是真诚请求椿绚别再管她,椿绚越是固执地认为爱世已经彻底被真宙蛊惑了。
这样下去,只有将真宙这个妖异源头除去爱世才能恢复正常。
于是说了声抱歉便强行将爱世带回并暂时禁锢到守山神社里。
而真宙在东京没能等到爱世,他们的相约的时间也早已过去,便意识到爱世在森安被人困住了。
这让真宙不得不铤而走险前去森安夺回爱世。
……
或许是爱世太过执迷不悟,又或许是受到了椿藤主的不满和斥责,椿绚在处理爱世这件事情上是有些激进的,例如那时他不顾爱世的意愿将她禁锢在了守山神社最靠近神椿树的那间房间里。
这间房间爱世也熟悉,这是当年椿绚帮她压制诅咒时的那个房间。
那时她在这个房间里是充满期待和欢喜的,而现在她却在使劲敲门让门口的椿绚放她出去,甚至放狠话对椿绚喊道:“喂——放我出去!”
“喂,我是什么人你知道吗!你知道这样做的下场是什么吗?!”
“你竟然敢这样擅自囚禁我,我要报警!我们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放我出去!”
但椿绚都不为所动,并且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的布置。
之后。
这间房间里围上了一圈又一圈的红绳,布下了重重结界。
若是真宙敢来,怕是不得善终。
在这期间,椿绚告诉爱世,她身上的诅咒其实与真宙那边的夜雾一族有关,夜雾一族就是用这种诅咒的方式困锁住先代某一位女巫的后代们,而爱世就是被他们选中的献给这一代家主的新娘。
所以那个白骨妖异对她从一开始就是别有用心,且依据他们供奉的魔主的意愿,是一定会将爱世再次掠夺到异界那里去的。
相当于理性又残忍地告诉爱世,她所有不幸的根源,几乎都来自这个男人和他身后的家族。
就是这样的男人,她还要再继续包庇和袒护他么。
自那之后,爱世就消停了,不再吵闹也不再说话了。
一个人一整天地就枯坐在房间内,甚至围帐内。
结果真宙一直都没有来,或许他已经意识到事情败露就不会再来挑衅椿藤主大人了。
于是某日在诚夫人的坚持下,神社终究还是答应让爱世在第二天跟着诚夫人回家。
可就在当晚,大家都以为守山神社终于放松了警惕之后。
真宙悄然前来。
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迅速将爱世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