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南姑娘,听了他的疑惑,毫不犹豫地开了天眼,为他卜算消息,调取巫神宫在人间行走的记录卷宗。这位南姑娘丝毫不帮巫神宫隐瞒,告知他所有一切——
……她莫非忘了,她就是巫神宫的神女?
或者,她有什么目的?
白鹿野猜测间,南鸢蹙了蹙眉。
白鹿野询问:“怎么?”
南鸢:“白公子,我们得快一些——巫神宫已经反应过来我调取了卷宗,派人来捉拿我了。”
白鹿野:……这种事,也告诉我吗?
他一时难以评价,且看南鸢如此坦然,他只好轻笑一声,认命地施法,躲开身后的追兵。
白鹿野试探南鸢:“巫神宫为什么这么做?梦貘珠为何会与神术一起,来对付我师兄?梦貘珠莫不是会害人?”
白鹿野道:“如你所说,柳叶城如果真的已经成了一座死城,柳轻眉早已死在十年前,那我师兄此时面对的,必然是鬼魂作怪了。若是鬼魂,再加上你说的什么人祭、秽鬼潮,我难免想到秽鬼、无支秽……”
他半真半假地笑:“你们该不会是联手,想吸取秽息,害我师兄,造一只无支秽出来吧?”
南鸢道:“巫神宫世代与秽鬼为敌,绝不会主动造无支秽出来,为祸世间。”
白鹿野轻笑,不置可否。
南鸢又道:“而且,梦貘珠不会害人。梦貘珠没有害人的法子,三千梦境是用来修炼,不是用来杀人害人的。”
她扭头,面对白鹿野:“如果你师兄成为梦貘珠的目的,如果你师兄在被梦貘珠蒙蔽,那你不妨从你师兄身上找原因——
“他是什么祸世怪才,才让不会害人的梦貘珠盯上。他是什么妖魔鬼怪,身上有什么问题,才会引得梦貘珠对他出手。“
她说得平静,白鹿野脸色微淡。
白鹿野淡声:“南姑娘,我师兄是好人,若真有事,坏人只会是你们。你们休要往我师兄身上泼脏水。”
他微笑:“巫神宫若要对付我师兄,你便也会是我的敌人。”
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这些,南鸢隔着白布,轻轻看他一眼。
她道:“说的不错。”
白鹿野一滞。
他弄不清楚这南姑娘是怎么回事,南鸢忽然握住他手,带他一同向高处飞去,躲开前方派来的一道翅膀、以及后方袭来的一道神术。
南鸢与白鹿野并肩立于高空。
白鹿野轻笑:“不好,毕方追来了。”
南鸢:“巫神宫的神女天官也来捉拿我了。”
白鹿野:“……那只好与姑娘联手了。你我二人联手,不知可否拿下这只毕方,问出它所知道的线索?”
南鸢:“你若帮我对付追兵,我也可帮你问话这些人,看十年前,巫神宫与梦貘珠之间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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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夜深人静,缇婴蹲在村口,怅然若失。
她一日疲惫后,调查出来,如今那叶老夫人所居住的屋子,根本不是叶呈的家,而是多年前,韦不应的祖宅。
韦不应早就死在人祭中。
那么,缇婴当日从屋中找出的生魂气息,便不是叶呈的,而是韦不应的。而那气息,正好与师兄神魂上黥人咒所压的一些鬼魂冤孽上的气息相同。
怨气不得散的人不是叶呈,而是韦不应。
这到底怎么回事?
真的像书铺老板娘说的那样,柳轻眉是为韦不应抱不平?
不应该这么简单吧……
她发呆间,无处可去,她干脆捏了乾坤袋中师兄为她准备的传送符,开口间,是男子的低缓声线:“师兄,你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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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江雪禾正扮作缇婴的模样,行在柳家的地牢中,从那些柳家所投的妖怪中寻找线索。
缇婴忽然燃起一传音符,江雪禾想了想,慢吞吞地捏起,开口,是女子的温和声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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