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刷牙的时候,我想起来,是否快要过年了,今年过年我们要留在云山吗?
今天九先生要下山去,我便打算出去散散步,佩佩帮我拿来我在外面穿的衣服,也许是我变成了神感人吧,这深冬腊月的,还在山里面,我就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也不觉冷。
佩佩陪着我在屋外走了走,我看见前面的小道,有了几分熟悉,知道顺着这里下去,便可以到之前我住过的云山别墅了!佩佩劝我别去了,但我执意要去,她也只好跟着我下去,走了大概半小时路程,就看到那间熟悉的房子。
这里早没人居住了,不过修缮得很整齐,想必九先生竟然派人过来打扫,到了大门口,我正要去开门,现门没有锁。以台厅亡。
我就问佩佩:“这里门怎么没锁呀?”
“我也不太清楚,我第一次到这里来,听说这里生过命案?”
佩佩知道的事情并不多,我也不打算对她细说,我现房子里的家具都搬走了,楼下几间房子都空了,似乎这里被做了很大的调整。
“这门锁住了,找找房子里有没有钥匙。”我对佩佩说,后来是没有找到钥匙。
我记得这门后面是一间很大的储物室,以前我住这里的时候,可从来没上锁。
真是奇了,大门没锁,这储物室给锁起来了,直觉告诉我,里面藏着什么。
佩佩说:“宋小姐,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也只好回去了,九先生是傍晚才回来的,还为我带回了一束白玫瑰。
我捧着花,大大吸了一口花香气,便将玫瑰亲自插进了花瓶里。
在我整理玫瑰的时候,他在背后看着我,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这些天,我从未见过他有这种神情。
“怎么了?”
他回过神来回答:“就是觉得,花的寿命太短暂了!”
“噗嗤”我没忍住,打趣他说:“这种话竟然从你嘴里说出来。”
“嗯。”他点头,不否认,“我研制了一种化学药剂,可以让鲜花延长寿命,但却只是延长”
这位大科学家,竟真的为那短命的玫瑰,哀伤了起来。
我想起来云山别墅的事,就直接问他:“今天我散步去了,去了山中间那栋房子,我现储物室被锁了起来,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九先生俊眸看过来,停顿了几秒之后,才回答道:“嗯,那里我暂时藏了一件东西,等到时机成熟时,我会带你去看。”
“是什么东西?”
他卖着关子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可恶!”我故作生气的白了他一眼,他好笑的露出洁白牙齿,我总觉得他眼神里,藏着什么。
“是否是有串姐他们的消息了?1组织的人,最近没有什么活动吗?东阳岛上的惨剧,难道就没人追究吗?那些无辜的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这几天我们过得很快乐,我已经尽量不去为这些事烦恼了,但事实却是,我做不到。
我总会想起那些人们死去时的痛苦,想得最多的,自然是关于天浩。
九先生没有回答我,两人在沉默中结束了这次对话,深夜,我从房间里,找到了天浩的手机,这是我所有的他唯一的遗物。
手机早已没有电了,我为手机充了电,开机之后,突然噼里啪啦的收到了很多信息。
这些信息都是我们去东阳以后,天浩的亲人和朋友给他来的,大多数都是问他在哪里,让他回家,不要惹他爸生气。
他的最后条信息,是昨天来的,看到件人熟悉的名字,我心中紧了一下。
子午说:天浩,你在那边,还好吗?夕阳,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