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一时没控制住,身上的魔气泄露了怎么办?
这里都是修士,他一个魔族冒然来这里,不是自投罗网吗?
……
心中的担忧如潮水般涌来,偏偏他本人还没有注意到……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对他曾经深痛恶觉的魔族产生了不该有的关心。
甚至……这份关心愈演愈烈,让他对这个魔族的容忍度都高到离谱。
“是你?”沈柯眼神阴鸷地盯着他,认出了他就是那日在弟子选拔大会上,被江浊安提前收下,胆敢瞪他的普通弟子。
晏清宁毫不避讳他近乎吃人的目光,甚至撇了撇嘴嘲讽道“是我又怎样?
我师尊好歹也是修真界第一人,不被你们尊尊敬敬地供着就算了,还要被你们这般仗着权势折辱。天枢宗掌门就是如此气量狭小,容不下我师尊半点好吗?”
他见沈柯面上的神色越来越狰狞,非但没有害怕,反而顶着这几近杀人一样目光,不怕死地继续嘲讽道“也对。若是你天枢宗掌门的气量稍微宽敞点,说不定修为也能上上,成为仅次于我师尊的修真界第二人,偏偏你是个心术不正的货色。
也不动动你那萎缩到几乎没有的脑子好生想想,若是我师尊真想要你这掌门之位,就你这修为半吊子的水平,还有人心尽散的凝聚力,你觉得你能得到什么?
我师尊不稀罕,甚至看一眼都嫌弃的掌门之位,也就你这种被权利冲昏头脑的蠢东西会把它当个宝,天天惦记着会不会被人抢走。
你可别忘了,要不是我师尊,哪里能有你现在活得这么滋润?
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没有我师尊的存在,你什么也不是!”
紧接着,他又像上次那样,对着沈柯扯出了一个极为渗人的笑容“你一生都借着他的庇护,你又是怎么敢让他当中对你跪下的?!”
“沈柯,你好歹要点脸,不然你挨打的时候,都没有脸皮帮你挡着了!”
不得不说,晏清宁这些话说的,几乎是每一个字都在死命地戳着沈柯的痛处,逼得他承认他哪哪都不如江浊安。
将他好不容易用高傲做伪装的伤疤,又一次的撕裂,打破他所谓的幻想与虚妄,迫使他不得不面对现实,承认——他不如江浊安。
对于将尊严看的比命还重要的沈柯,晏清宁说的这些话,那绝对比直接杀了他更让他难受。
沈柯眼睛赤红,死死地盯着大放厥词的晏清宁,突然笑出了声。
他依旧坐在高坐上,俯视着下面眉头紧锁的江浊安,意有所指“恒安,你这徒弟也太不知礼数了些……”
仅这一句,江浊安便知道他这是要寻个由头,借他之手惩处晏清宁。
江浊安面色一变,僵着身子,机械般地问他“那依掌门之见,想要如何处置纨徒?”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如何张着嘴,说出这种毫无感情的话。
那个魔族听到了,一定会伤心的吧!
明明他那么护着自己,可自己张口就是要惩处他……
这样也好,正好趁机让他早点断了不该有的念想,早点远离自己……
晏清宁有些不敢置信地望向他“师尊,他都这般折辱你了,你竟然还想着为了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惩处我?!”
江浊安别过脸不敢看他,对着沈柯行了一礼,态度摆的很是恭敬“纨徒秉性恶劣,不通礼数,还请掌门责罚。”
他熟知沈柯睚眦必报的性子,今日若是不让沈柯责罚晏清宁一番,只怕沈柯后面还有更损的阴招对付着他。
沈柯偏偏就喜欢看他这么一副受到屈辱的样子,见他虽然面色尽量维持住常态,但仍有一丝不甚明显的沉痛潜藏其中。
他面上笑着,看向晏清宁的目光却格外冰冷“恒安的这个新徒弟,张狂肆意,以下犯上,目无尊长,藐视门规……
此等纨徒犯下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恶行,本掌门看在你的面子上,姑且不将他逐出宗门,但仍要对其惩处,以儆效尤。”
他的目光在江浊安和晏清宁之间徘徊,最终定格在江浊安身上,阴恻恻地笑道“既然是恒安的新徒弟,那便由恒安来亲自惩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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