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砚伸手接过给她拧开瓶盖,然后坐在她身侧,靠在了流苏抱枕上。
“累的话,就休息一会儿吧。”
“你也很累吧。”崔粒嘬着酸奶,“从帝都到江南,又等了我这么久,辛苦我们家砚砚啦。”
蒲砚眉毛一挑,“是挺累的,你有什么表示吗?”
“表示?”崔粒呢喃着这两个字,把酸奶放桌上,然后张开双臂直直扑向他,“表示来也。”
蒲砚立马接住她,一手紧紧搂着她的腰,“别摔着。”
“有你在,我怕什么。”崔粒埋在他肩上,无力地垂着手臂,“虽然很累,但是很开心。你能来,我真的很开心。”
“我怎么可能不来呢?”他固定着她的后脑勺,轻轻用额头蹭着她的鬓,“这可是你的生日啊。”
崔粒闭上眼睛环住他的腰,轻柔地呼吸着,仿佛睡着了一般。
蒲砚就这么抱着她,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醒了自己的小天使。
过了几分钟,她终于一个深呼吸离开了他的怀抱,揉着太阳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她摊开手心,“我的生日礼物呢?”
蒲砚把自己的手心交上,“还没到零点呢。”
“差一点点的时间有什么关系。”她在他手背上画着圈,“就当家里的表慢了三个小时就好啦。”
“别闹。”蒲砚痒痒地握住她作恶的手腕,“那不如先猜一下生日礼物是什么?”
“范围也太广泛了吧,要不蒲老师再缩小一下?”
蒲砚皱着眉,“私底下别叫我蒲老师。。。”
崔粒勾着他的小指,“你不觉得这样叫,很有禁忌的感觉吗?”
蒲砚撇开脸,“我不喜欢。”
“不喜欢啊。。。”崔粒掰回他的下巴对上他幽幽的视线,随即倾身在他耳边呢喃,“砚砚不喜欢的话就不叫了。”
然后轻轻吻上他的耳垂,下颌,直至唇角。
复合之后,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主动。
蒲砚扣住她的脖颈,喘息着与她的气息融为一体。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生灵最原始的欲望在两人之间蔓延,从鼻尖,到唇珠,到锁骨,再往下。
崔粒望着客厅的琉璃灯,“所。。。所以范围是。。。”
蒲砚从她的腰间抬眸,克制地粗喘着,“和去年类似。”
“去。。。去年?”崔粒握紧他的手指,“是银。。。银饰吗?”
“。。。对。”蒲砚眼尾泛着红,“阿梨,你把火点着了可怎么办。”
火?
崔粒闻言怔愣地微微起身望向他,现后者已经在克制不了的状态之中。
她梗着脖子,“家里没有安全套。。。。”
蒲砚认命地闭上眼睛,埋在颈间重重地喘息着。
“第几次了。”他垂着沙,“阿梨,不带这样的。。。”
“忍过今晚和明晚。后天晚上,我们就行夫妻之礼。”崔粒抱紧他的后背,“明晚估计咱们得住在我父母家。”
“好。”蒲砚锁着眉微微点头,“明天我收拾一下行李。”
崔粒搓将他的丝搓成一缕一缕的,“去年的礼物为什么是蛇呀?”
“你不是喜欢盗墓吗?蛇就是元素之一。”
崔粒失笑,“原来是这个意思。那今年也和盗墓相关吗?”
蒲砚支起身子,目光潋滟地望向她,“今年不是,是和我们畲族的传统有关。”
“传统?”崔粒抚上他的下颌,回想着之前查过的畲族资料,“难不成是凤凰簪?”
蒲砚一怔,“你知道畲族的凤凰?”
“当然,那是你们的图腾啊。畲族始祖盘瓠大帝与三公主成婚的时候,一只凤凰刁来凤冠和五彩霞衣,后来三公主将凤凰装传给了女儿,所以畲族女子的服饰都为凤凰装,凤凰元素在畲族也代表着吉祥如意。你送我妈的礼物,就是凤凰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