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行,是我太美,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在我身上花费太多,他就没办法集中精力在仕途上。”
“苏晴是我的主治医生,我只吃过几次药,然后在{静海}住了大半年,病竟然好了,虽说躁郁症不可能根治,但如今不影响我的正常生活。
“给你不是没有要求,以后多照顾宝贝。”严寒香对顾然说。
“我正要从你的回答中寻找灵感,你说我送她鱼竿怎么样?”
————
她半真半假地轻松一笑,道:
“这时候,苏晴出现了,说了我不懂的‘能量理论’,然后在我躁狂作的时候,就带我去爬山,爬到感觉累为止,回来就倒头大睡。
她洗着内衣,娴静清雅的脸上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
苏晴、顾然也举起杯子。
“早上好。”顾然应了声。
严寒香沉吟后,说:“看你那么辛苦的份上,我送你一瓶。”
“当时我只是单纯的觉得她是位好医生,后来我才知道,陪着一位躁狂作的病人泄能量有多累。
“是啊。”
“不进!”顾然道。
“你小子!”何倾颜愤愤道,“竟然一个都说不出来,我对你太失望了!我要戳穿你的真面目!”
“我想想”
一般人听见这個词,脑海中大概会浮现‘搞笑女扎堆’的场面。
顾然在她面前这么幼稚,说明什么呢?她轻轻笑起来。
“二十八年,我没有任何问题,进入职场也很顺利,经过一番没什么特殊之处的努力,成为年薪四十万的组长,能稍稍一展抱负。
他觉得这样说没什么太不好的地方,毕竟在场的都是关系匪浅的人——这是男人的劣根性,和异性有点关系,就把对方当成自己的人。
“说不定就是神仙。”苏晴笑着清洗内衣。
她穿着白T恤和牛仔短裤,T恤前下摆随意塞在牛仔短裤里,一双白腿显得特别长。
“你打算给陈珂买什么礼物?”
“看来房间里有见不得的人东西。”
“当时我心情极佳,又是买包,又是买鞋,怎么就会得精神病?”
完!
当顾然以为,她要把两人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虽然都是何倾颜主动——说出来时。
我这个年纪,贪财好色又有什么不对!
今天说起两人小时候的对话,根据苏晴的反应,她似乎也记得小时候的事情。
“当时我独居,我爸妈来看我,我和他们分享我的喜悦,吃完饭,爸爸忽然问我,‘闺女,你最近有什么心事吗?’,我说,‘我没有啊’,妈妈在一旁欲言又止。
“完全看不出来。”顾然道。
“也不是。”过了一会儿,顾然才说,“曾经有人对我说,‘我住在海边,你会冲浪吗?’,我问她什么是冲浪,她说‘踩在浪上’,她还说她会,我以为自己遇见了神仙。”
“一想到今天还要打工,我就身心俱疲。”何倾颜说。
四人在略显昏黄但明亮的灯光中干杯。
“下流!”何倾颜批评。
“鱼竿又不是情趣玩具。”
“你妈妈我已经清心寡欲七八年了。”严寒香坐下来。
她没有一点清晨起床后的慵懒,仿佛刚才还在客厅,只是回房间拿了一下手机充电器般清爽。
酒馆刻意装修成老旧的模样,筷子放竹筒,灯是吊灯,歌是《苦行僧》,活像电影里的旧时代。
“当然可以。”她说。
人是否幼稚,是要看和谁在一起。
“我被丢入了低谷,觉得自己这么努力,每天只睡四个小时,结果皮肤差,减寿,生病,还便秘——抱歉,有意义吗?
“在我妈和我爸的要求下,我跟着他们去医院检查,做完检测,是抑郁症。
“也可以聊别的,化妆、衣服、宝宝、孩子、工作等等,只要能泄压力,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