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老子前脚刚走,阎婆惜你就敢这般放肆,真当我宋江死了?”
便是泥人都有三分火气,何况还是这么胆大包天,宋江一把推开门,咚咚咚上楼。
那阎婆惜与张三刚刚翻云覆雨结束,此刻正搂抱在一起,说着话儿。
“你这家伙,怎么时间比昨日要短一些了?”阎婆惜一脸遗憾的说道,小脸蛋涨红,头颇为凌乱。
她趴在张三的怀中,羞答答的道,“你个短命鬼,你以后会娶奴家的吧?”
“娶,让你这贱人给我生十个儿子!”张文远哄骗说道。
“你当奴是母猪啊?生那么多,便是一年生一个,也要生十年,我这身体只怕吃不消呢。”阎婆惜娇滴滴的说道,俨然向往着美好生活。
张文远道:“你就生双胞胎,那不就少了很多年嘛。”
“哪有那么容易的呀。双生子可难得很呢。”阎婆惜一说这个,脸蛋越红了。
张三道:“今日忙完了,我们暂且休息几日,我这身子怕是被你榨干了。”
“你这是嫌弃奴吧?男人都是这样,吃饱了就这个德行。”
“怎么会呢?回头吃些鹿鞭,自然就好了。”张三嘿嘿笑着说道。
阎婆惜道:“也不是说非要每次都要做那种事,只是想跟你说话,只要跟你在一起,奴家便是死了也愿意呢。”
“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我可没有折腾够你!”张三哄着说道。
“那奴回头给你补补,买些羊肉,给你壮壮身子。”
“小贱货,还是你最疼我!”张三说到这里,顺势瞟向窗外,“这天要亮了,一会你娘也要起来了,我还是先回去。你把那封信给我,今日我就去见知县大人。”
“好嘞!不过,你再陪陪我嘛。”阎婆惜情绪还很高涨,哪里舍得情郎这么快离开?
张三道:“宋江东西没拿,一会肯定回过神,一定会来拿去,咱们现在这幅模样,若是让宋江看了,只会惹出事端来。”
“怎么?你是怕了?”阎婆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黑三那种人,就是个假正经!平素道貌岸然,装的比谁都要正人君子,可是做的事情呢?
居然跟梁山贼勾结,只怕这些年干得是官府的事情,私底下都是什么勾当?”
张三一听这话,赶忙道;“这种话莫要胡乱说,你这么说,便是连衙门都牵扯进去了,梁山归梁山,莫要扩大牵连。”
阎婆惜回过神道:“也对,就事论事。老娘都不怕,你又怕什么?他现在牢狱之灾是肯定的,若是不好,便是人头都要落地。老娘还有什么好怕他的?
张三,你也是个男人,他有一个头,两只手,你比他难道还不如吗?”
娘们一激,张文远胆子也壮了数分。
是啊!
现在拿捏宋江命门,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正说得刹那,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只怕是宋江来了!”张文远吓得一跳,瞬间起身,将衣衫一批,不等他把衣服穿好,只听“嘭”的一声!
宋江一脚踹开门,望见张三和阎婆惜衣衫凌乱的模样,便是傻子也能看出个明白。
“贱人!你果真与人通奸!老子前脚刚走,你便这么不要脸!”宋江说完这话,眼神如箭,脸色瞬间变得漆黑如墨。
“张三,你我同僚,我平素对你不薄,向来照拂,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枉我把你当作好友,你今日这般做,实在让我心中滴血啊!”
张文远吓了一跳,心底颇有些虚,可是想到宋江跟梁山勾结,登时壮了胆气!
“宋押司,事出有因,并不是我有意破坏你们家事,而是阎婆惜与押司无缘啊!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今日既让宋押司瞅见,不如舍了阎婆惜,成全了我们两个人!来日我张文远亲自准备筵席,向你赔罪!您娶阎婆惜的银钱,到时我都翻倍赔偿。你看如何?”
张文远这么一说,不由得胆气又壮数分,顺势扯过一张凳子,安稳坐下。
宋江皮笑肉不笑道:“张三,莫不是我还要谢谢你的好意了?”
张文远道:“非也,非也!有些事情既然都生了,何必强求?事实虽是如此,但是宋押司,纵然没有我,迟早也有李四和王二麻子。你家中有此等美人,却不珍惜,问题的源头,并不在我,而在与你啊!”
宋江不怒反笑:“张三,我倒是没想到,平素瞧你话不多,今日才知你原来伶牙俐齿,着实不一般啊。”
阎婆惜不慌不忙起身,嘲讽道:“宋江,事到如今,你还在这里装什么东西?莫要在这里装的人模狗样了!实话告诉你,那封信我看过了,你好大的胆子!
官府押司,竟然跟梁山贼人勾连,我问你,若是这事捅到官府中去,你宋江有几个头够砍的?”
宋江心中咯噔一响,他最担心的事情,居然就这么生了。
只是,居然以这种情况生,却是他完全没有预想到的。
若是这样的话,那就真的无法控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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