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没?”
凤绫接过茶杯喝了口，她还没玩够，不会这么脆弱吧。
“回主子，已经没有呼吸了。”
凤绫不疾不徐喝了几口茶，鬼三忍不住出声。
“老大你怎么这么淡定，你就不怕他死了吗?”
“他要是死了你也就别活了，连个人都救不了留着你做什么。”
“老大你要我救他呀?”鬼三惊悚了。
“吾有说要他死吗?”
凤绫笑了，被鬼三给蠢笑的。看他这紧张样就知道她要是不说的话，这货能看着鬼五完全咽气。
鬼三张口就要说你明明说了要他死，但是人命关天，他等下再说也不迟。
镜子确实是凤绫让人拿来的，但后面所生的一切，都是鬼五在鬼三的操控下自我臆想出来的。
就冲着想知道鬼五到底想了些什么而导致自己咽了气，凤绫也不能让他死。
她最近一直在收集类似的这些刑罚，打算留着备用。
比如之前的鬼四，幻想着自己掉进了粪坑里，还越陷越深，差点把自己憋死醒来的时候还以为有屎尿进了鼻孔耳朵里，洗了几次澡，此后一直不敢靠近那些有粪便的地方。
看鬼五这状态，让她猜猜，是不是以为被人点了穴，然后四肢被斩，所以才会有现在这种忽然保持着这种姿势一动不动，双眼瞪大盯着镜子，手脚突然僵直立起，然后软软下垂。
鬼五的眼神本是呆滞的，但现在有了挣扎死亡的味道。
鬼三让人把他放下来，不停的诱导蛊惑，强行让他所在的世界崩塌。
鬼五原本的窒息感不在，他陷入浑浑噩噩状态，渐渐有了呼吸。
鬼三松了口气，因为刚刚鬼五的动作不利于他唤醒，所以他让黑衣人给鬼五松绑，鬼五正睁着死鱼眼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唯有心口因为呼吸缓缓起伏。
“老大，你刚刚明明说了要杀他，为什么你不肯承认呢？难道是你忘了吗?”
‘单纯’鬼三执着于这句话，凤绫原本要动的手放了下来，冷哼一声坐回椅子似笑非笑的看着鬼三，她不想救人了。
鬼三说到后面有些心虚，语气渐渐弱了下来，他觉得他只是在称述事实，但为什么他觉得老大的笑那么可怕。
背后一阵寒意，在鬼三没有反应过来前，鬼五忽然诈尸从地上坐起来，他一早就锁定了背对着他的鬼三。
原本打算动黑衣人在凤绫的眼神下静静矗立，料想凤绫还是因为刚刚鬼三说的话，打算让他自救。
鬼三这下知道自己刚刚感觉到又来了，他看都没看鬼五，有老大在，就算鬼五想捅破天也逃不过老大的五指山，但他刚刚惹老大不开心了，一定要哄好，不然下场可想而知。
“老大我错了，我不该多嘴，不该说您说了……”
鬼三赶紧捂住嘴，生怕自己又说刚刚那番惹老大生气的话。
“老实点别动，放我走，不然我死也会杀了他，大不了同归于尽。”
鬼五用刀顶着鬼三，戒备着凤绫。
“开门，放狗。”
凤绫说完，黑暗的屋内传来阵阵闷声，久违的光芒进来时有些刺眼，鬼五把鬼三拉过去，对着光进来的这边。
几秒后适应了这光线，鬼五往外看，现外面就是山林，他又转头看其他人，凤绫做了个请的手势，黑衣人一动不动像座雕像。
这群人大费周章把他搞到这里来，怎么会这么随便放他出去。
“你先走。”
鬼五把鬼三忘外面推，鬼三不情不愿的皱眉，纠结的看着后面的鬼三，但还是控制不住说出来。
“要不你先走吧。”
鬼五一听，更加确信自己心中所想，但下一瞬就被鬼三的话给雷了个遍。
“我不想出去，我不想被当是狗。”
要是被鬼兵的其他人知道了，肯定会笑死他，还有这些黑衣人，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哪个小队的，但说不定会有喜欢八卦的到处去说。
这个鬼五也真是的，自己想当狗就当嘛，干嘛非要拖着他。
鬼五：“……”
他还以为之前白衣小鬼说的开门放狗是指外面有狗，原来是拐着弯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