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别人”是不是在指桑骂槐?
严建民终究只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脸皮没有修炼到家,在众人的议论声中,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严奶奶揽着苏月:“唉,让我们月月受委屈了。”
苏月让她哄孩子一般的语气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也还好,本来是挺气的,可是没想到严教授慧眼如炬,一下子就给他拆穿了。
看着他最后落荒而逃,苏月心里还挺爽的。
不过这话不能在严教授和严奶奶面前说,怎么说那也是他们的孙子,他们大概心里也很伤心。
她不知道的是,严教授和严奶奶并不打算认这个孙子,晚上躺在床上,两人许久都没睡。
严奶奶说:“你别气坏了身体,咱们还和以前一样,不跟他们来往就是。”
严教授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个孩子,被他爸教坏了!”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李梅拿着行李,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家属院,道:“走吧!”
送佛送到西,苏长河带着闺女和大侄子送她到火车站。
李梅知道他们对她的恩情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气,露出一个笑容:“我走啦!”
苏长河道:“去吧。”
苏月挥挥爪子:“李梅姐姐再见!”
苏家才絮絮叨叨:“路上时间长,千万要小心,听说火车上可能会有人贩子,就喜欢盯上单身女同志,陌生人你可别搭理哈……到了广城,要是、要是……有机会,可以、可以……给我写信。”
最后四个字,苏家才说得很小声,火车站人多,声音嘈杂,苏月站他旁边,都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苏月一脸无语,你们马上就要分别了,以后一南一北,距离可远了,有什么话还不抓紧时间说!
她踩了苏家才一脚,苏家才嗷一声,控诉地看着她,苏月意有所指道:“哥,你要是有话不方便我们听,可以和李梅姐姐去旁边单独说,火车马上就要发车了,下次再见面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哦。”
苏家才面红耳赤,连连摆手:“没、没、没什么话……”
苏月翻了个白眼,我个傻哥唉!
关键时候,还得她出马,苏月冲李梅眨了眨眼:“李梅姐姐,有空记得给我写信哦,我家的地址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有需要,我也可以转交某些信件的哦。”
李梅的脸上也浮现了一抹红晕,她上前,伸手抱了抱苏月,在她耳边道:“对了,这个还给你。”
她拿出一块折叠整齐的手帕,正是那天苏月递给她的。
李梅拎着行李上了火车,找到自己的位置,从车窗向外看,站台上,苏家三人还站在那里。
她用力地挥手,脸上的笑容灿烂:“再见!”
火车慢慢发动,李梅的身影渐渐远去,苏家才情不自禁地上前几步,也用力地挥舞着手臂,大声喊道:“再见!”
苏月歪了歪头:“太好了。”坏人得到了报应,李梅姐姐也走上了她该走的路。
苏长河敲了她一下:“走吧,咱们该回去了!”
苏长河带着闺女回了一趟严教授家,他闺女的行李还在那边,沪市的事办完,他们也该收拾收拾回京城了。
到了严家,敲门敲了半天才有人开门,苏长河差点以为严教授两人不在家。
“怎么了,老师?”苏长河一见严教授就发现他的脸色不对,视线绕过他,看向他身后,就发现严家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并不觉得自己是不速之客,相反,对突然出现的苏家父女俩很不欢迎。
严悯农不满道:“爸,这是我们严家的事,你叫两个外人来干什么?他们可不姓严!”
苏长河眯了一下眼神,目光从严悯农身上滑到严建民身上,哦,欺负他闺女的绿茶。
苏月冲到沙发边:“严奶奶你没事吧?”
严奶奶靠在沙发上,捂着心口,眉头紧皱,却还是挤出一个笑容,安慰她道:“没事,没事,奶奶缓一缓。”
苏月对两个讨厌鬼怒目而视,又转头看向她爸,委屈巴巴:“爸!”
接收到闺女求救信号的苏长河:闺女,等着为父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