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拿到货,事情不如预期,钱小利也打算认了。
可没想到,在第二个接货地点,出事了。
突然,冒出一些国民党调查科的人,将现场的,不管是廖家的,还是买家的人全都带走了。
亏得,当时钱小利正安排第一批货往城外运,没在第二个接货地。
不然,这会子被捕的不仅是特别行动队的那些普通队员了,肯定连钱小利这个政委都得饶进去。
问题出在哪里?钱小利和花荣生都摸不着头脑。也唯有等待了。
被等的罗丛柏可不知道这些,正往联络点赶。
城外的这处联络点是在渔船上,除开渔家夫妇外,船上并没多余的人。
早上的河面还冻着,越临近河边,冷气越飕飕地往人衣服里灌。
亏得渔船靠着一处避风的弯道处,不然,肯定要叫人疑心。
虽然一眼望去,河边冷的半个人影都没有。可谨慎惯了的罗丛柏,还是四下侦查了番,才往渔船处靠近。
罗丛柏一到,渔家夫妇忙将他让了进去,还机警地分开警戒。
钱小利已经听到了声响,忙接了过来。
罗丛柏一进船舱,就觉出了不妙,都没来得及说声恭喜,便问道:“怎么回事?事情不顺利,还是东西没全弄到手?”
此时的罗丛柏,还惦记着队员装土匪,趁势打劫军火的事呢。
花荣生如今气不顺,钱小利怕他说出不好来,忙接话道:“出事了,周七,老栓和杠头被逮住了。”
“什么!快说,怎么回事?”早上听了一箩筐的闲话,罗丛柏还当没人员上的损伤,不想还出了这等大事。
钱小利看着已经正襟危坐的罗丛柏,叹气道:“当时我也不在那里,是负责接应的木匠跑回来说的。”
“那你就没核实一下?对了,木匠呢?”罗丛柏急道。
花荣生拉着脸道:“木匠受了些伤,我叫他回去歇着了。”
“伤的重不重?可用上药了?”对手下,罗丛柏从来不厚此薄彼。
特别行动大队的药,一般都是罗丛柏弄来的,对手下大方,花荣生也是赞成的。
正好,他在城里也开着药堂,并不缺伤药。
见问,他倒是收了些怒气,道:“这小子腿脚快,子弹擦着边跑了,他的伤是跑路的时候,被树杈刮开的,药已经上过了,歇一歇就没事了。”
这就好,罗丛柏算算受伤的和折进去的人,诧异道:“人数不对呀,还有人呢?”说着话,他心都拎了起来,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钱小利叹道:“其他人都没事,这个你放心,只是,唉……”
得了大家都没事的消息,罗丛柏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思路也清晰了起来。
这么一来,他立马就觉出了钱小利话中的不对,忙道:“老钱,好好将过程讲一讲。”
钱小利没急着讲过程,而是看了眼皱眉的罗丛柏,叹道:“老罗,事情办的极其不顺利,你得有心理准备。”
这是什么话?罗丛柏看了眼钱小利,又瞄了一眼,一脸哭丧的花荣生,明白了,怕是不仅没打劫到廖家,还损了自家买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