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屋内比屋外暖和,邵韵诗裹着大衣,打了个寒颤。
晓冬已经出了大书房,喜妹也坐在了厅里的锦凳上。两人皆虎视着不请自入的主仆俩。
人既进来了,邵韵诗便恢复了气度,对晓冬道:“去沏茶,拿那罐红茶。”
晓冬得了令,也不好当着旁人不服师姐的话,便下去沏茶了。
邵韵诗优雅地甩了下大衣角,冲着邵秀雪道:“妹妹既然执意坐下说,那我就洗耳恭听了。”
邵秀雪最是见不得,邵韵诗一副万事皆掌握的态度,冷哼了声,“姐姐何时如此急躁了,小姑姑素来赞你有世家长姐的风度,怎么,原来都是装的?”
正好晓冬端了茶来,听的这话,恨不能一壶热茶全倒进那张惹人嫌的嘴里,烫不死她!
邵韵诗知道晓冬的脾气,便不着痕迹地亲自接过了茶壶,替邵秀雪斟了茶。
她这样,倒是叫邵秀雪有些怔愣,暗道,怎么个意思?
不给邵秀雪多想的机会,邵韵诗直接道:“如此,我这姐姐当得可像样?”说完,她做了个请喝的手势。
原来是这个,邵秀雪冷嗤了声,“一杯茶而已。”
邵韵诗不欲与她多饶舌,淡淡地瞥了对方一眼,便也端起了杯子。一副茶多得很,话你爱说不说。
瞧着她这样,邵秀雪再端不住了,猛地放下茶盏,假笑道:“姐姐可还记得苏州闫家的二少爷?”
嗯,这算是什么话?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提这件事?看来她这是有备而来了。
不过,即使如此,邵韵诗自认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便冷笑了声,放下茶盏,抹了抹嘴角,“闫家表兄表弟多着呢,二少爷也是各房头都有,难为妹妹想起了哪一个?”
这话可不好听。不过,邵秀雪到底不是正经世家小姐出身,又接受的新学,男女同学间见见面说说话并不稀奇。自然,就听不出长姐话里的暗讽。
遂,她只冷眼道:“姐姐就别装了,还能有哪个,不就是闫族长家的闫越少爷嘛。”
邵秀雪说完,就等着看邵韵诗变脸了。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
只见,邵韵诗不摇不动地道:“不是姐姐说你,闫族长家的二少爷同咱们虽算表亲,可到底不实在。”
话未完,她又叹了声,责备着,“妹妹这么大刺刺地将个外男挂嘴边,可不是端淑女子该做的事。”
“哟,姐姐这会子倒是假道学上了。”邵秀雪冷嗤了声,“不知看了这个,姐姐该说些什么的好。”
邵秀雪也不提叫丫头们出去了,直接自口袋里拿出了个信封,扔给邵韵诗。
邵韵诗一时也猜不透邵秀雪来的目的,就更弄不明白信封里的东西了。
不过,她半点不好奇,口舌上也不孬,直接淡淡地道:“你还是收起来的好,我没兴趣看这些来路不明的东西。”
“呵,来路不明的东西。”邵秀雪冷冷地盯了眼邵韵诗,“我看姐姐也别端着了,看看为好,不然我可不保证日后会出个什么状况?”
晓冬在一旁早就忍不住了,一把撸起了信封,掂了掂,道:“这么重,该不会是什么暗器吧?”
这信封确实厚了点,不过暗器?这死丫头不仅胆子大,脑子也不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