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这就去办,你快上去吧!”
李正西应了一声,接着快步走上楼梯,在拐角处掏出怀里的勃朗宁,退出弹夹,检查子弹,上膛,扣好保险,缩在袖子里,这才连迈了两蹬,跟上道哥的脚步。
江连横领着那珉走进办公室内,西风侧身跟进。
“那爷,请坐!”
江连横在椅子上坐下来,问:“抽烟?雪茄?”
那珉并不故作矫情,而是十分坦然地说:“那就抽支烟吧!多谢多谢!”
李正西趁机反锁上房门,背靠着门板站在那里,确保自己可以最快的度拔出手枪,解决掉眼前的来人,并且能同时帮道哥堵住门外可能随时杀进来的帮凶。
那珉点燃了香烟,微微侧头,乜了一眼西风,却是笑道:“连公的手下,不是凡人呐!”
“不是什么手下,自家亲弟弟。”
江连横深吸了一口烟,缓了缓,便开门见山地问:“那爷,从哪来呀?”
“大连。”
“你这口音,可不像是关外的人,也不像胶东方言。”
“嗐!老家是在京城,前几年才来东北。”
“哦!”江连横点点头道,“那你这大老远来一趟,是不是荣五爷有什么吩咐?我这人虽然没啥能耐,但心肠热乎,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
那珉哈哈大笑道:“连公,您也忒谦虚了!在奉天开山立柜,跑到营口都能悄摸杀人,这还叫没能耐?”
“呵呵,那爷,常在线上走,手上难免不干净。可我这人记性不好,忘性还大,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想起来,你说的——是哪位啊?”
“江老板,江把头儿!您要这么聊,可就没意思了。”
江连横笑道:“谁说不是呢?这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儿,再唠他也唠不出花儿来,倒不如直接唠点我不知道的事儿!”
那爷将身子往后一仰,却道:“得嘞!那咱就甭在这扯闲篇儿了。一句话,营口的事儿,荣五爷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知道这里有误会,所以既往不咎,不打不相识,就想跟您交个朋友。”
“荣五爷大人有大量啊!”
“嗐!荣五爷爱财,但更爱才,您这些个手腕儿,是这个!江湖嘛!弱肉强食,你争我夺,本来就应该这样儿!”
江连横竖起大拇指道:“要不怎么说,还得是你们境界高!”
“您先甭急着捧。”那珉抬手打断道,“这事儿要想翻片儿,可得有一个前提,您得先认咱荣五爷这个朋友不是?交情在这,万事好说;可交情不在——啧!连公,荣五爷也是要面子的人呐!”
“理解理解,太理解了!”
江连横故作愁容道:“那爷,你给指条道,我这么一号下三滥,你说怎么才能攀上荣五爷这根高枝啊?荣五爷拿我当人,我不能顺杆就要往上爬是不是?我得、我得做点什么,必须得做点什么!”
那珉摇了摇头,却说:“这个倒先不急,我呀,先给您瞧瞧咱们这边的诚意!”
“那……我就沾光跟着开开眼?”
“得,您上眼瞧瞧!”那珉先是转过头,看向西风道,“少爷,我先掏个东西,您千万别冲动!”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伸进怀中,摸索了片刻,终于翻出一颗滴溜圆的药丸。
那珉将其放在桌面上,推到江连横面前。
“这,就是荣五爷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