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手中的那半颗药,并非解药对不对?”秦承颂道。
“我算到你定会去宫中取药,当然早有准备,顾氏中的毒,与诩王当年的毒如出一辙,但就象人分男女,牛分公母,他们中的毒同宗同源,却不能用同一种解药,那半颗药,不但不能解毒,反而让她又中了另一种毒。”萧清远自得道。
“你为何要帮他?”秦承颂恨极了侯夫人:“什么认错,这是你认错的态度,这是你想缓和母子关系的态度?我自生下来,就是你的耻辱,你不想要我,当时就要掐死啊。”
侯夫人眼神狂热:“她配不上你,一个不孝公婆,目无尊长,无礼粗俗的女子,不配当本侯夫人的儿媳。”
原来她记恨默言为自己出气时,对她说的那些话了。
还真是……
“你给我解药,我送你出城。”秦承颂懒得再理侯夫人,对萧清远道。
“先出城门,等我到了安全地方,再给你解药。”萧清远道。
“你不信我?”秦承颂皱眉。
“你值得我相信吗?在庄子上,你佯装受伤,佯装不敌被我擒,我心软几次放过你,你却算计我,伤我,阿颂,我才是你亲爹啊。”萧清远痛心疾。
“真不要脸,你刺我一剑,真的手下留情了吗?若非我有铜镜护身,你那一刺下去,我早成了尸体!你我都是习武之人,这种自己都难以信服的话,就别拿来唬弄人了。”秦承颂道。
“而且,你并不是我亲爹,我父亲是忠义侯。”秦承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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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告诉他?”萧清远转头问侯夫人。【1】【6】【6】【小】【说】
侯夫人白着脸道:“他不信。”
“你的话他也不信?”萧清远皱眉:“这么些年,我们一直有来有往,而我一直不肯娶妻,就是因为阿颂,阿颂,你就是我的亲生儿子。”
“父亲?你拿我当过亲生儿子吗?”秦承颂觉得好笑又愤怒。
“怎么没有?若不是萧家,你以为皇帝会那么轻易相信你,宠信你吗?你会升迁得如此之快吗?年纪轻轻已经是三品大员,过为父我。”萧侍郎道。
“那你这些年,可有尽过半点做父亲的心?你可曾疼爱过我?我受苦时,你又在何处?”秦承颂眸光微湿道。
萧清远终于露出一丝愧色:“我……我也是身不由已,我不能对你表现得太明显,皇帝早有对萧家有怀疑,不能把你也拉进这场旋涡里。”
“那你现在让我寻私放过你,不是在害我吗?”秦承颂道。
“阿颂,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我不能死。”萧清远道。
“你真拿我当儿子,就给我解药吧。”秦承颂快哭了,声音哽噎。
“好,只要你将我安全送走,我就给你。”
“清远,你真的要走吗?要离开我?”侯夫人露出不舍之色。
萧清远道:“你安心养病,此番我若成功,将来一定会给你母子一个正式名份,让阿颂认祖归宗。”
侯夫人落下泪来:“你能……能不能再抱抱我?此别之后,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再见你,抱抱我吧。”
她露出哀求之色,脸上包着纱布,只一双眼睛清亮无比,萧清远原本对现在的她有嫌弃,但为了让秦承颂有所感触,做戏做全套,慢慢走了过去,张开双臂,虚抱了抱侯夫人。
突然,他一掌击出,自己连连后退。
侯夫人向秦承颂扔出瓷瓶:“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