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医摇头:“下官验过,确实对症,可能真是太少了的缘故,当年萧侍郎寻来解药,因为诩王年纪小,就只服了半颗,半颗就够了,诩王转危为安。”
“还有旁的法子吗?”
“这个……”姜太医刚要回答,只见顾默言陡然坐起,一口黑血吐出,然后直挺挺倒下,脸色由黑转为金色,气息越虚弱了。
“怎么会这样?”姜太医也吓到了,忙给默言搭脉,手指刚搭上,就弹了回来:“毒更深了。”
秦承颂睽目欲裂:“默言,默言……”心口一阵绞痛。
“大爷,夫人请您过去。”紫玉进来道。
“滚——”秦承颂一掌拍去。
程明秀一个闪身拉开紫玉,大吼道:“阿颂,你疯了吗?”
紫玉吓得瘫坐在地,冷汗涔涔:“大……大爷,夫人……夫人说……她许是能……解少夫人的毒。”
秦承颂立急掠而出。
梧桐院,侯夫人半卧在榻上,面色平静。
当秦承颂冲进来时,侯夫人眼中多了几分得意:“你终于来了!”
“解药呢?给我解药。”秦承颂没理会她的表情,冷声道。
“急什么?她暂是死不了。”侯夫人。
“是你?”秦承颂:“是不是你?”
侯夫人冷笑:“若是我,你待如何?弑母吗?”
秦承颂怒道:“你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让我的儿子来看我。”侯夫人眼中泛泪:“阿颂……”
“住口,你从未当我是你儿子,又凭什么想让我待你如母?”秦承颂道。
“阿颂,当年是娘不好,娘知道错了。”侯夫人泪如雨下。
“认错?认错你要给默言下毒?你这样的母亲,天下难见,阴毒之极!”秦承颂道:“拿解药来。”秦承颂怒拔剑,直指侯夫人。
“好啊,反正我命也不久了,你杀啊。”侯夫人含着泪一挺胸,剑尖划破皮肤,秦承颂急撤回剑,狠狠瞪着侯夫人。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可是再恨,想起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默言,他的心又软了。
“送我出城。”一个声音自侧面响起,竟是萧清远。
他腹间的伤已然处理过,脸色苍白。
“可恶。”秦承颂一剑刺去:“萧侍郎好大胆子,敢潜入忠义侯府。”
他明明早就布置了人手,整个侯府戒备森严,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秦承颂越恨了。
萧清远避开他的剑,远远跳开,手中持着一个小瓷瓶:“你再妄动,我便砸了解药。”
秦承颂顿住,目中喷火:“无耻!”
“阿颂,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放心,顾氏服下解药就会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