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姐姐的准信儿,海兰彻底把嬿婉列入一级该死名单,都排在了皇后之前,回到翊坤宫就忙不迭吩咐:
“叶心,去,再送些银子,不惜一切代价,让她魂归天理!”。
很忠心但是很想问为什么的叶心:“······是,奴婢这就去”。
走在路上的叶心左思右想,都没能想到自家主子到底为什么对人家这样的狠,那姑娘若是真死了,那估计都能够上窦娥冤了,不过她还是得办,还要办得漂亮。
当天晚上,芬姑姑把嬿婉从床上提过去:
“海贵人疯了,她这次要你的命”。
睡眼惺忪的嬿婉,瞬间打了个冷颤,结结巴巴的问:“为······为什么啊”,嬿婉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难道她在梦中同对方大战三百回合,还大获全胜了吗,这没点抄家灭族夺夫杀子之仇,实在难以做到这一步啊。
芬姑姑眉头皱得不成样子:“这,要不你想想寻个庇护?我在帮你操作操作?”。
嬿婉知道现在她也护不了自己了,眼泪一下飙飞,张开嘴就想嗷出来,好险忍住了。
带着哭腔点头道:“我明白的姑姑”。
芬姑姑有些心疼,拉过她给她擦着脸上的泪:
“别怕,宫中也不都是她娴妃的天下,还有皇后,贵妃,或者慎嫔,嘉嫔,都是可以的,这些都同娴妃不睦,来人也没说期限,我会敷衍过去,好歹给你拖到脱身的时候”。
嬿婉眼睛尿尿,鼻涕两串下吊着:“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我······见都没见过她嗝~这人怎么这嗝~样啊”。
难受得一塌糊涂的姑娘一时有些停不下来:
“她是不是得了什么脏病啊,我家隔壁有个大妈被狗伤了,没多久也这样的唔~”,逮着人就咔咔乱咬。
芬姑姑捂着她的嘴:“行了祖宗,人在屋檐下,你不是常挂嘴边吗,怎的这会儿忘记了?”。
嬿婉:“······”,她气疯了来着,有些挡不住压制的血脉。
“知道了,以后不敢了”,生活要想继续,就少不了窝窝囊囊。
回来的嬿婉再也没能睡着,抱着腿靠着墙就开始仰头看月,独自舔舐伤口,她感觉自己像只脆弱又无主的狼崽。
被一条五花蛇看上了,即将叼上邢台,然后嘎嘎一阵乱砍。
夜急憋不住醒来的春蝉:“······”,三魂直接飞了俩。
挪到嬿婉身边后问:“这是怎么了?”,大半夜扮鬼,什么新式花样吗?
嬿婉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夜空,泪水顺着下颌滑落脖颈,那叫一个我见犹怜,美人湿眸。
可惜春蝉基本知道她的德性,嘴角抽抽后问:“到底怎么了?”。
憋不住的嬿婉,张张口想说,又觉得对方实在不要脸到她有些难以启齿,缓好一会儿才开口,把事情都抖了出来。
话说得磕磕巴巴,哭嗝响个不停。
听完的春蝉:“······还有这样的品种呢”,真是开了眼了,这怕是什么遗传性疾病吧。
“她怕不是羊癫疯,牛癫疯,牛癫疯,狗癫疯······所有疯!”。
嬿婉俩人同时抬头看去:“······”,这家伙什么时候醒来的?
还偷听。
澜翠三两下爬过来:“那怎么办啊,总不能真的等死吧,她那人这样变态,谁知道会不会一个激动等不及就把你撸了去做成人彘啦,人皮扇啦之类的,
我可是听隔壁小黄说了,她的靠山娴妃得宠得不得了,皇后都要压不住了呢”。
嬿婉木着脸:“姐妹,你还是睡着好些”。
不明所以的澜翠:“······”。
春蝉到底理智些:“芬姑姑人选虽好却不太合适,嬿婉又长成这般,哪位娘娘度量能大到容得下”。
澜翠赶忙补刀:“对对,恐怕白天进,晚上就被装瓮中了,泡泡就馊那种”。
这次春蝉先一步:“你闭嘴!”。
澜翠“······”,她觉得自己无辜极了。
嬿婉一时无法,吊着脑袋不说话,两只手扣来扣去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