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嬿婉,后宫得了消息的人同金玉妍一个想法,当作笑料说说便罢了,水花都没打起来,海兰还因此被金玉妍当众讽刺小家子气,见着个标志些的就坐不住,急吼吼撺掇别人去对付。
把海兰气得差点没当场崩了表情,但还是强撑着人设胆怯的否认自己没有。
回了延禧宫就砸杯子:“金氏!”。
叶心担忧道:“主儿,现在怎么办,可要继续传下去?”。
“不成!只能针对性递消息,若是大范围传,皇后那先不谈会不会彻查,便是皇上听到了,怕是会更糟”。
况且今日她已经被金氏抖了出来,尽管她否认了,也还是会惹人怀疑,到时候皇后一查一个准。
算计不成惹身骚,海兰简直心梗:“你去,使些银子,找了那四执库管事的,好好招呼招呼她”。
那日去冷宫见姐姐,回来路上瞧见魏嬿婉,当时她都呆住了,皇上知道只会更把持不住,那般狐媚子,怕是又一个阿箬那般耍尽手段往上爬的。
她不能让她得逞,得提前摁下去。
叶心其实有些莫名,可自家主子的话也不敢多言:“是,主儿,我这就去办”。
这天,嬿婉正在熏衣裳,得了芬姑姑的传唤,她把衣裳递给澜翠她们:“这件可以了,剩下的我回来再接着做”。
春蝉推着她:“快些去吧,不急的”。
芬姑姑似乎有些急,一见到她便拽着她去了房内,进去后也不说话,左看右看打量她半晌,才叹息道:
“你何时得罪的海贵人?”。
嬿婉呆萌脸:“······听说过,没见过”,更别说得罪了。
可眼瞧姑姑脸色不好,她蹙眉道:“怎么了姑姑?可是出了什么事?”。
芬姑姑也想不通,说了海贵人身边人来给钱的事还有她的吩咐,嬿婉眨巴着眼睛,呆滞的看着姑姑。
两人一同坐下,把所有细碎事情缝缝补补,分析又分析,最后二脸懵逼的看着对方,实在不明所以。
嬿婉包着嘴被芬姑姑摸摸头,芬姑姑再次叹息道:
“罢了罢了,日后你直接莫要出去了,反正她的意思也是关着你”,至于其它的磋磨什么的,那不能够。
小姑娘十一二岁进的宫,粉雕玉琢的又老实又听话,她没个女儿,早就把她当自家姑娘养着了。
嬿婉回去后越想越火大,感觉道心都要不稳了,澜翠她俩听说后更是双簧似的骂骂咧咧。
就这样,在海兰的无端加持下,嬿婉生生被芬姑姑养在深闺,愣是一次都没踏出过四执库,对方问了两次,刚好是澜翠两人回的话,对反满意极了,丢下赏钱便没再来过。
把澜翠她们气得馒头都不香了,骂人新词成串的往外蹦。
嬿婉还笑着安慰她们:“这不是很好吗,我彻底不用出去了,她这般也算是歪打正着”。
春蝉咬着窝窝头:“可不能出去和不想出去到底不一样,而且嬿婉你······”,这样的美,却不能于阳光下行走,到底是委屈的。
澜翠也惋惜着:“是啊,要我说啊,咱嬿婉指不定是什么天上小仙女来····那话本子上怎么说来着?哦,历劫的!”。
嬿婉闻言笑了一下,美貌确实是一个女人极大的资本,可单出,永远都是死局。
更何况她还有家人,朋友,芬姑姑,软肋一抓一大,宫里都是些贵人,遇到了只会是祸大于福。
又过了几日,芬姑姑把她带进屋,眉头卡得死死的:“孩子,你从现在开始,千万当心,有什么不对就来找我,可知道?”。
嬿婉也捉急起来,忙问咋回事,芬姑姑第一百次叹息:“娴妃娘娘出来了,宫里谁人不知她与那海贵人交好”。
虽说对方已经这样许久不见来,忘记了嬿婉也未曾可知,但到底当初也是不知是何故被针对,这万一那人又抽风呢。
嬿婉小脸微微白,鹌鹑着一动不敢动,她真的很害怕,芬姑姑为了她这么阳奉阴违的,澜翠她们还撒了谎,那位什么海贵人脑子就是个有问题的,指不定会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给她们一锅端呢。
她抖着唇瓣小声道:“我知道了姑姑”。
芬姑姑看着她这般也是难受,不免安慰两句:“也不必过于忧心,只是预防着些,兴许是咱们思虑太过了呢”。
嬿婉觉得自己一下就被安慰到了:“姑姑说得对!”。
然而事实证明,俩人还真没想多,那条奇葩毒蛇还真就没把她忘了,毕竟实在世间罕见,她那小心眼都刻入阑尾炎里了,哪里能不记得:
“魏嬿婉?”,如懿唤出声,觉得怎么有些熟悉。
海兰一愣:“是啊,姐姐,可不就叫这个名儿吗”。
如懿这会儿也想起来了,凌云彻的心上人,之前听他同她多次提及,话里话外对方多么多么的好,都么多么的完美,她面上不显,却觉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
更何况凌云彻也说了对方拒绝了他,想必是因为瞧不上他身份的缘故吧,到底青梅竹马,对方却依旧那般绝情,海兰也说她有攀龙附凤的心,她当初的怀疑原是真的。
海兰见她一直不说话,小心翼翼的问道:“姐姐可是识得那宫女?”。
如懿捏着棋子,把两人的事情说了一遍,语气淡然中夹着些高高在上,末了唇角带出一丝不屑的笑意:
“到底人各有志,青梅竹马的情分都能视而不见,说抛弃就抛弃,但愿她日后不会后悔吧”。
海兰听完直接开说,什么脏锅都甩了出去,还一个不小心说了之前嘱咐叶心办的事。
如懿听后先是不轻不重的劝说了她一句,让她以后不能再做这样的事。
转口又说:“好在你当初的叮嘱也没太过分,那掌事的折磨她,却也不会让她受太重的伤,或是死了,想来也并无大碍的”。
海兰一脸她姐姐果然很善良的表情:“还是姐姐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