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翠几步开外就忙不迭过来:“说完啦,咱们回去吧,等会儿芬姑姑得找了”。
两人携手远去,凌云彻难受到不能自已,失魂落魄的走在回冷宫的路上,他知道的,她拒绝的那般明显,自己又怎会不知道呢。
不过是,抱有幻想罢了。
他喜欢她,第一次见就喜欢,那时她还没进宫,七八岁的年纪,精致好看得不像话,被一个矮她许多的小男孩抱根棍子护着,那会他还问他娘,那是不是小仙女。
他娘回答说是魏家的小姐,之后他便开始有意收集关于她的一切,知道她很厉害,会读书识字,会奏乐抚琴,那些大官家小姐们会的,她都会。
后来,她听说她家出事了,他想跑去偷看,却怎么都进不去。
又过了许久,他再次听她的事,是她要进宫了,小选做宫女的,她娘哭得很伤心,拉着她不放手,她弟弟也是,鼻涕眼泪糊在脸上,哭着说会好好读书早日接她出来过好日子。
进宫后再次相遇,是他的处心积虑,也是她的浑不在意。
也是。
她都不认识他,又怎么会在意。
忙着伤心的男子并未注意到,在他不远处,三宝刚看完自家主儿,不想再次撞上了凌云彻,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刚才所见的那位廊下女子。
她可真美,像是林间精灵,似妖似仙,也不知道对方是哪儿的姑娘,那般的钟林毓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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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月过去,宫里调度基本结束,嬿婉同春蝉她们继续过着简单安逸的小生活,干活的时候一起麻溜干活,用膳的时候聊聊八卦。
放月例银子的夜晚也会团在一块儿说着悄悄话,一钱两分的算着怎么用。
嬿婉还是很满足的,她的愿望是存钱,归家,合家团圆。
四执库的日子有些小累,却不咸不淡,一晃眼两年过去,彼时的嬿婉十六岁,姿容越绝色,是粗衣麻布也掩盖不了的风华,春蝉同澜翠护她护得死紧。
芬姑姑也有意无意把外出的活交给别人,她也是知道嬿婉的心思,这才尽可能的帮着打掩护。
可到底是美在深山有人知,嬿婉的事还是传到了不同地方,至于是巧合还是别的,没人在意,也没人关心。
启祥宫内,金玉妍抱着儿子:“一个卑贱宫女,能有多美,都传到本宫这里了,怕不是谁在背后做推手吧”。
贞淑也有些不以为意:“奴婢也是听着好笑,便去查了一下,不想还真是有人刻意传的,似乎是,海兰那头”。
金玉妍眼神一冷:“进宫后本宫就瞧着她蠢蠢欲动得很,不想还有这心思呢,打量着本宫做枪使呢,怕是有什么坑,
不必多管,那四执库是什么地方,专门管着皇上服饰的地儿,一年四季朝着养心殿跑,还能抓不到机会不成,真这样夸张,那早爬上去了”。
贞淑也是一笑而过:“主儿说的是,不过这海常在,最近似乎很是活跃,病了一场后倒是变了个人似的,
成天花枝招展,不是钟粹宫就是绣坊,说是指导绣娘们给太后绣帐子来着,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金玉妍摇晃着儿子,不屑冷哼:“还能怎么样,无非就是找个靠山,纯嫔,倒是个好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