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却笑着告诉他“是人都会有私欲,这并没有什么,就像渴了想喝水,饿了想用膳,困了想睡觉。人在一无所有的时候渴望应有尽有,身临高位渴望一人生死相随,不过都是人之常情。”
但是,父皇说,他这样说是希望自己能明白,有欲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做人没有界限!
他不懂,问父皇“什么是界限?”
宋长云拉着他的手,指着不久前爹爹丢在地上的奏折“界限就是凌乱,但是也不局限于凌乱,界限的定义很大,他分开了善恶,分出了好坏,也分明了边界。”
人间因为有了界限才有了秩序,为了不满笼统的称为界限,规定了一个词语,叫“律法”。
人与人相处舒适,是因为有了界限,人间规定为“礼法”。
……
宋君泽似懂非懂,将这段话记在心里,时刻警记。
听到奶娃娃的回答,徐陌涯笑了笑,起了另一个话题“以后卯时练武,一天练两个时辰,剩下的时间抽出两个时辰做功课,余下的,玩乐便好。”
上山打鸟,下河捉鱼。
只要人还活着,随便他。
他不喜欢用皇家那套,时时拿着书,人都学傻了,就看朝中那几个老顽固,书中的黄历张口就来,现实中的文章屁不敢放。
让人一看就想清理门户。
这与太傅说的不同,宋君泽感觉又打开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门,倒是也没有问什么,拱手称“是!”
徐陌涯眉头一挑,手中的折扇拍了拍他的爪子“别动不动就行礼,武将之家没那么多规矩,一天少听点那些太傅的叨叨。”
看着就是一个小古板,没意思。
宋君泽刚要行礼称是,却生生忍住。
总归不太习惯,以前在寨子里,要守得的规矩比这还多。
寨子里相对封闭,寨主的权利很大,独裁惯了,就连他这个亲生的孩子见到母亲也要行大礼。
父慈母爱的画面更是没有,母亲养了很多的面,整天陪着他们到处玩乐,哪有时间管自己的孩子。
父亲一个堂堂亲王,虎落平阳被犬欺,对于强迫他的生下的孩子,他更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哪还会给他们好脸色。
回忆到这,练武场也到了。
里面有不少侍卫在里面跟木桩你来我往,其中太祖父和祖父都在,两人还在比大刀。
那威风凛凛的模样,看得人热血沸腾,宋君泽握紧小拳头,眼睛紧紧的盯着。
男孩子都有慕强的心理。
徐陌涯将人带给徐臣阙就走了,他还有事儿要处理,朝廷放了十天假,他的事儿却只多不少。
想起那些事儿,早起的心情被破坏的一干二净,好想挂印退位。
正好看见早起的宋长云,心头那上班的烦躁感又升了一个档次,忍不住出声嘲讽“哟,陛下这是才起?”
挺闲的呀~
宋长云有些莫名,这是怎么了,早起火气那么大“朕昨晚……”
还没说完,人家便甩袖而去。
仿佛多听一个字他都要疯了。
宋长云“……”
转念一想,他就明白了,看来是该提携几位有能力的御史中丞,不然,徐大人这怨气都要化成实质了。
这年头,做皇帝也难呀~
晚上才哄好了家里的小娇妻,早上出门还要被臣子阴阳两句。
宋长云好笑,转身去了书房,要在小人儿起床之前把折子批了。
徐母这些天的心思都扑在了奶团子身上,还翻了一夜的古书,还是不满意,最后不知道为什么,给她起了个小名,叫“千团。”
徐古津的姐姐早幺,她就希望千团可以活千千岁,“团”字是因为这个奶娃娃特别浑圆可爱。
又白又软,又爱笑。
以后啊,肯定是一个阳光可爱的小美人儿,贾母看着女儿每天落不下的笑容,满脸欣慰。
感谢千团的到来,拯救了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