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君对着镜子叹了一口气,可忽然眼睛又亮了起来,她在玻璃镜子内,看到了李欢一脸坏笑地把手搭在门框上。
初一细小的眉眼里透露着惊喜,一声不响地退了出去。
李欢走进房门来,现这里边的布置,也完全和安阳县那边的水泥房屋一样,只不过这里边的更为精巧秀美,他看了一眼卓文君薄透的紫色衣袍,立刻走到窗口边上,把窗帘拉开看了看,然后又在床底下找了下,最后还把衣柜打开看了看。
卓文君表情奇怪的看着李欢做完这一切,方才怪异的问道“你眼睛难道出了问题,没看到我人就在这里坐着吗?”
“没什么。”李欢坐了下来,“你穿的太诱惑……”
卓文君妖娆的笑着“看样子,诱惑到你了!”
李欢拿起眉笔,坐了下来,用绣帕擦掉了她画歪的地方,无所谓地说道“我心如铁,坚不可摧!”
随后在卓文君的嬉笑声中,帮她画好了眉。
卓文君一把捉住李欢的手,像是抓贼一样的看着他“老实交代,你为多少女人画过眉?”
李欢笑道“真诚点说,我在这个世界,只为你一个人画过眉。”
卓文君jiao哼一声“就算我是个富婆,你也不用这么骗我,你又不缺钱。”
“真的。”李欢很认真的说道“金盏和云儿,每天都起得比我早,我想画也没这个机会啊!至于少儿,她更是一样,白芷和翠花,那就更加不用说了,圣雪师、红脂、蛮古殷他们,都起的比我早的。”
卓文君顿时信了几分,眉开眼笑的松开了李欢的手“那么,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李欢拿起桌面上其他的香粉看了看,都是自己喜欢的香味,他忍不住笑起来“故意讨好我?”
“才不是呢!”
卓文君心虚的把双手藏在紫色的衣袍内。
李欢瞄了一眼“紫色果真很有韵味!”
卓文君咬着嘴唇“干嘛偷瞄?不正大光明的看?”
“因为偷瞄不会腰疼,正大光明的看,我怕等会我腰又要疼了。”
卓文君听完之后着,直接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穿好衣服,我在下边等你。”
李欢丢下这话,便快走出房门外,他是真怕自己一下子扛不住,紫色真的太有韵味了。
卓文君咬了下嘴唇,站在原地跺跺脚,这才重新让初一进来。
“这么快?完全不像是你的风格啊!”司马迁喝了一口茶,感叹道“这还没凉透呢,算什么,温茶斩文君?”
“你说,你一个写历史的,又不是编段子的,怎么张口就来?你看看啊!这合适吗?”
李欢无所谓的摊手“我要真是那种温酒斩美人的侯爷,听到你这句话,伤害到了自尊,那不直接就让人把你乱棍打死了?”
“只要不是乱棍捅死,打死并不碍事。”司马迁贱兮兮的笑了起来。
李欢一阵皱眉“司马迁啊司马迁,我怎么感觉,以前像是错看了你一样?”
“什么叫做错看了我?”司马迁很奇怪的看了一眼李欢“你认为写历史的人,就要厚重?人也应该像文字一样冰冷?这叫什么道理?”
李欢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我忽然想起来,以前我见过一个写小说的,这个人写的小说人物都很惨,他还和别人说,他看到他的读者哭,他就想笑,特别开心。”
“哦?这倒是一个有意思的人,不知侯爷可否引见一二?”司马迁颇为认真。
李欢摇头“你见不见他无所谓,反正他一定会看你的着作。”
“看我的着作,那就相当于是在与我交流了,见与不见,反而不是特别必要了。”司马迁含笑着。
卓文君和初一顺着楼梯往下走,司马迁立刻终止了自己那些只有男人和男人才会有的谈话。
“见过夫人!”
司马迁站起身来,拱手一礼。
这新奇的称呼,立刻让卓文君面色微红,木讷的点了一下头。
“哟,还挺羞涩哦!”李欢在一边上打趣着,就像是这事儿与他丝毫没有关系一样。
卓文君再也绷不住的脸红了片刻,方才恢复正常肤色。
“怎么比提前的时间到了?”卓文君为李欢斟茶。
李欢道“情况比我们想的不一样,淮南王做了什么,你也知道。”
卓文君听李欢提到这个,脸上顿时浮现出来了一抹无语之色“这边的现钱,都几乎让你一下提走了一半,要不是你过来的人说事情紧急,我可舍不得,这些钱到我的手里,都还没捂热乎……”
话说到一半,卓文君也不好再继续纠结于自己的钱,免得让李欢觉得她真的是一个掉钱眼儿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