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这逆子给我拖回去,禁足一年,你竟然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淮南王气得浑身抖,至于真假有几分,还是演技有几分,这就无人能得知了。
刘迁直接就被这一巴掌打懵,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抬走了。
“啊!王上啊,你原来就是说着玩的,我还以为你真的要凌迟了你儿子呢!”
曹襄一脸恍然大悟,转头对着霍去病道“弟弟,淮南国原来就是你阿父说的黑涩会啊……”
“闹够了没有?”
一个声音猛然从人后传来,李欢一脸无语地走上前来。
淮南王这时候看到李欢的样子,就跟看到了亲爹一样。
其他的淮南王随从,更是吓得纷纷让开道路来。
人的名,树的影。
更不用说,李欢现在还是淮南国的相国,谁敢轻视?
“姨夫,你来了!”曹襄一个箭步上前,就一脸痛心疾的抱住了李欢,李欢却差点被他饿狗扑食一样的动作扑倒在地,亏得李欢也是承受过南宫公主镇压的人,否则的话,这一下可能就把他的腰椎骨干断。
“姨夫,他们欺负我和弟弟,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他们开黑店,他们讹人,他们打了我们,还要让我和弟弟给他们赔钱,这个糟老头,他坏得很!包庇他儿子,呜呜呜……”
看着说的真像是那么一回事儿的曹襄,淮南王居然直接抬起手来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这他么……你祖宗曹参好歹也是纵横天下的猛人,怎么就有了你这么个后人啊?
简直就是门庭之耻啊!
“胡闹!”李欢差点绷不住笑出声,你虽然没弱冠,但好歹也是平阳侯,皇帝的亲外甥,长公主唯一的儿子,你就不能注意注意形象?
好像也不对,面对淮南王这老壁灯的时候,还要注意什么形象?
“襄儿,不得胡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的。”
李欢把脸一板,严厉的训斥着曹襄。
曹襄顿时捂着脸,嘤嘤嘤的笑了……噢不,哭了起来。
“去病,带你哥哥先回去!”
“是,阿父!”
霍去病站起身来,拉着嘤嘤嘤在笑……噢不,在哭的曹襄离去。
李欢眼睛一扫李敢、苏武、金骨朵、司马迁等人,把脸一沉“好的不学,都干的是什么?这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吗?滚回去!”
“是!师父!”
三个弟子病恹恹的站起身来。
李敢虽然鄙视司马迁润物细无声一般的投降度,但是站起来的时候,还是拉了他一把。
司马迁心中立刻觉得,自己以后在史书中,一定要好好吹一波李敢……当然,必须尊重事实基础的程度上。
“大王,这都是小孩子闹着玩儿的,我们上楼,喘口气儿如何?”
李欢一句话轻描淡写的把此事翻篇。
淮南王心中理亏,自然也不会真的在这件事情上多说什么,更况且,他心中也想试探一下李欢对于自己赏赐大军的态度是什么。
不一会儿,酒席摆上,整个勾栏里,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生过一样。
该跳舞的还是跳舞,该奏乐的还是奏乐。
没有人在意那个锦衣男子去了何处,也没有人在意那些被护卫们拖走了暴打过后的人,又在何处。
就连昏迷了的老鸨子,和那几个被霍去病打倒了的打手,也像是从人间消失不见了一样。
“小孩子的事情,能闹得有多大?”李欢给淮南王斟酒。
淮南王微微含笑“这些年以来,寡人都在安心着书立论,确实是对于民间的事情有些失察,怎么也没有想到,下边的人,竟然冒犯到了平阳侯和令子的身上。”
“大王言重了,这都是一些小事罢了,不过,这倒也是一个契机。”李欢含笑着循循善导刘安“我们淮南国,也应该清扫一下这些毒瘤,否则的话,我又怎么好意思坐在这个相国的位置上?”
“那不知,相国可有什么良策?”淮南王不动声色道“这些恶霸无赖很奇怪,明明扫掉一批,立刻又会冒出来一批,就像是打不完一样。”
“办法自然有。”李欢抿了一口小酒,淮南的果子酒味道很不错,但是后劲不小,吃过一次亏的他,肯定不会再继续大口闷了。
“严酷刑罚?”淮南王略显迟疑,但是这明显带着试探性质。
“严酷刑罚,只会让更多的人铤而走险。”李欢摇头道“我想成立一个不良人。”
“不良人?这是何意?”淮南王还真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