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远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曹光伟完全沉浸在了报复的快感之中，还高兴地转过脸来分享快乐
“霍，爽了。”
侧脸过来时，呼吸都落到对方唇上，可曹光伟心思只在报复，还分析刚刚，“我觉得你刚叫慢了，要是再早点，这水能全泼上。贾龙，接着。”曹光伟把盆扔给了贾龙，并嘱咐一句，“下次换红墨水。”然后掏出手机，一面给某个人去消息，一边哼着小曲去了楼上。
不，时机刚刚好，两边都是。
陈山远看着楼下，无声地说出这句。
楼下，6野被李长泽拽着手臂拉进了怀里，一只手还扣着腰，两人仿佛在演什么偶像剧，不过下一秒李长泽就把人推开了，然后嗅着自己手上的味道。
刚刚泼下来的水，6野身上有这些，李长泽身上也被沾染到了。
只是一小部分，但那水的味道奇臭无比，李长泽忍不住皱眉，“这什么味？”
6野已经司空见惯了，“洗拖把的水……好像还兑了其他的东西。”
“艹。”
李长泽对味道很敏感，这种臭味他几乎一秒都忍不下去。
6野预想到李长泽的反应，但是他没想到下一秒李长泽抓住了他的手，拖着他一起去某个地方。
“你干嘛！”6野扯着手臂。
李长泽停下，还很诧异地看向他，“去洗啊。你不会是想顶着这味道上课吧？这能熏死我。”
“没有。”6野倒没那么想，他的鼻子又不是摆设，只是他们……为什么要一起去？
李长泽抓着他的手，一边走，一边还给某个人打去了电话，说要准备什么东西。
6野等他打完电话才说，“放开，我要回宿舍。”
“不行，这要不彻底消毒，我隔八百米开外都能闻到。”
你这是狗鼻子吗？
6野想这么吐槽，李长泽看着前方用比刚刚小一些的音量说，“顺便，我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
“反正很重要，走吧。”
李长泽拉着6野，6野对他要说的事没什么好奇心，但身上的味道确实难闻，曹光伟怕是在里面加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不消毒确实很危险。
6野被李长泽带去了酒店，换下来的衣服被送去干洗了，6野坐在飘窗台上看着楼外的风景，心情一时复杂。
他们怎么就到这儿来了呢？
不就只是换个衣服，洗个澡的事吗？
6野想着事，身后有人靠近一把搂住他的腰，脸颊蹭着他的颈部，用力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6野怕痒，敏感地瑟缩身体，同时努力挣脱，“李长泽你干嘛……”
“别动，我刚差点以为我要死了。”
寻常人嗅觉里的一般臭味，在李长泽这儿可是致命毒药，直到现在他都还没回到阳间的感觉。
6野刚用了别的沐浴露，身上的那股玫瑰味更淡了，仿佛要近到骨髓里才能闻到。
那味道他明明只是闻了几次，不够浓烈，却足够让他上瘾，尤其是在拥有者距离他遥远时，他仿佛瘾症作一样想要靠近。
李长泽气体敏感，班级里有不少人知道，6野也听到过。
6野停下了动作，“那为什么当时还要过来？”
明明……
李长泽的鼻翼蹭到了6野耳后，好像是为了避免被察觉到神情一样刻意躲藏。
“因为……”声音有些朦胧，“愧疚。”
但距离太近了，每个字，6野都听得格外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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