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对那通政司参议说道,
“在下不妨告诉你,在下不但冲撞了车驾还进了车驾里。”
那通政司参议和后头的文武百官听的脸色一变,嘴巴都合不上了。
这小子莫不是疯了?这话是能说的吗?
本来不说没事,说出来可能连命都没了啊!
杜皓擎倒是面色正常,只是拳头握的有点紧,礼部尚书沈经宇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道,
“确实是虎父无犬子,令郎生猛!侯爷还是赶紧宽心,等一下莫要一口气回不过来。”
杜皓擎懒得理他。
那通政司参议目瞪口呆。
“你。。。你怎么敢对殿下不敬。”
杜衡淡然笑了笑,“但是你怎么知道里面的就是长公主殿下呢?”
“其实那日在车驾内的是从书院归来的陛下,我父亲与先皇交好,陛下更是因这层关系,与我一见如故,当即唤了我进去,没想到那贼人唐突之下我就冲撞了上去。”
“所幸陛下并未受伤,我和陛下闲谈一二也就回府了,陛下还派了殿下身旁的护卫送我回府。”
“当然侯府那条街上的人都知道此事。”
杜衡倒打一耙道,
“你们居心不良,竟然妄图污蔑殿下的名节,该当何罪。”
那通政司参议和其余文武百官又是惊讶到嘴都合不上了。
通政司参议还不死心,转头向着云兆,
“陛下,此事。。”
小皇帝云兆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点了点头,“确有此事。”
“朕当日心血来潮便想试试看皇姐的车辇,正巧遇到了小侯爷。”
“没想到休沐这几日,民间的流言就如此疯传。”
“你们通政司可是记得要为小侯爷和皇姐平复流言啊。”
那通政司参议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臣听信流言,罪该万死,请陛下和殿下责罚。”
云兆朝着身后偏头,“皇姐,此事。。。?”
“罚俸五载,削职三等,流放到西境吧。”
云疏妤开口了,也没有人敢求情,只是那通政司参议确实是个被当枪使的倒霉蛋,方太师本来也没有想为他求情。
不过。。。
方太师目光晦深的看着地板,本来他以为长公主是因为杜皓擎的关系,以及这几日刚好休沐的时机问题,所以没有难,怎么现在反倒给杜衡过关了?
下方的杜皓擎现在喜笑颜开,又拍了拍沈经宇的肩膀。
“确是虎父无犬子,对了,记得叫令郎下次来让我看看是不是你家也是虎父无犬子。”
这边正打趣着呢。
云疏妤听完了杜衡的流言闹剧,给他撑完了腰,便开始处理琐碎的朝政。
杜衡在底下听得连连打哈欠,如果不是为了直接在朝堂上直接和人对质,把流言给掐灭了,他现在应该还在睡大觉呢。
终于,在杜衡打了第二十个哈欠的时候,传来了云疏妤的声音。
杜衡还以为是要退朝了,转身正欲离开。
龙椅之后的垂帘传来一阵清冷贵气的声色。
“小侯爷上来,本宫有事要问你。”
有官员愕然,劝阻道,“殿下贵为千金之躯,而且还未出阁,不可。。。”
云疏妤声音带上了寒意,
“侯爷和先皇关系笃深,皇弟都与小侯爷畅谈过了,本宫代先皇看看侯爷之后,如今是何等人才,也要向你们报备吗?”
“臣等不敢。。。”
云疏妤言语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
“勿要有下次,本宫意欲何为,是尔等可过问的吗?”
文武百官当即噤若寒蝉。
明折也知趣的出来给杜衡带路。
“小侯爷,这边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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