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杜衡回身看她。
“殿下还有何事?”
云疏妤素手轻轻晃了晃腰间的暖白色勾玉形状的玉佩,另一手伸出一根玉指抵在唇边,朱唇轻启一张一合,似乎是说了什么,却并未听她声。
但杜衡来不及问她,就被云疏妤差人推上了马车。
直到回了侯府杜衡还没想明白她到底说了什么,反倒想起了另一件事。
但此时正是晚间,杜衡一家和明竹聚在一起用着晚膳。
众人就见杜衡突然作势正要起身,又坐了下来。
“衡儿可是饭菜不可口?要是有哪些不喜欢的,我让后厨多注意些。”赵阮关切道。
杜衡摇了摇头,“与饭菜无关,只是突然想起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今日听下人说你去书院了?”赵阮问道。
“闲来无事,去那里随便逛逛。”杜衡淡淡道。
杜皓擎笑的很是开心,“衡儿可不是随便逛逛,今日我那部下与我说他家儿子在书院见到你在立心碑刻字了。”
“轻轻松松过了立心碑考验,可有此事?”
杜衡点了点头,“侥幸而已。”
赵阮在一旁听得喜上眉梢,伸手拉了拉杜皓擎,“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和我说?”
“我这不是想等衡儿回来了再问问嘛,免得你空欢喜一场。”
赵阮嗤之以鼻道,“衡儿自小就聪慧非凡,才学也是根基深厚,哪里会是假的。”
“我看你是天天练武练傻了,才会怀疑衡儿。”
“不是。。我这,也没怀疑他啊,不是担心其他人瞎传话嘛。。。”杜皓擎一个铁骨壮汉竟在赵阮面前表现出委屈的样子了。
赵阮可不管他,回头拉着杜衡的手细心问着,
“衡儿既然过了立心碑,可有进书院的打算?虽然重入儒道可能要耗费些心神,但未尝不是件好事。”
杜衡摇了摇头,笑容和煦的和赵阮解释道,“我既然已入了道门,那便无意再修儒术。”
“诗词文章的才学,也都是在师门内里由我家师尊所授,并非要进书院才可。”
赵阮皱了皱眉头,“可你的修行之路。”
杜衡笑了笑,“娘亲莫急,师叔说我大器晚成,或许再过些时日,我就会令娘亲刮目相看呢?”
杜皓擎插话道,“确实如此,修行之事岂能三心二意?”
“我当年本想让衡儿像我这般修习武道,但是云狄道长对衡儿喜爱的很,我观衡儿的根骨也确实不合适武道一途,才让衡儿随他上山。”
“衡儿现在修道之路虽不平坦,但云狄道长是若仙阁的魁,对衡儿也未曾怠慢,不像是看走了眼。”
“再给衡儿一些时日吧。”
杜衡急忙附和着,“父亲说的不错,道法自然。”
赵阮听他们说的也有道理,便收了让杜衡进应天府书院的心思。
杜皓擎转头又把话头对准杜衡。
“你爹我是粗人,不晓得什么道法自然,但是知道事在人为,你师叔与我说了,你这些年可是惫懒的很。”
他眼神微眯带着冷意,
“莫不是你这蕴气境界是被你荒废出来的?”
杜衡脸色一僵,那老家伙又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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