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钟老就是同意啦?”云苓激动地拽住裴霖的衣袖,言语间都透露着兴奋愉悦,“阿姊是不是就能到仁安堂学医?”
裴霖对于云苓的主动亲近很是欢喜,他抿住双唇,故意先不说话,试图把这种美好的感觉久久地维持下去。
云苓哪里想得到他这种“龌龊”的小心思,只当他是故作深沉,就又再扯了扯,语气也放得轻柔些,
“嘿,你说是不是咧?”
“我好像有点渴了,刚才忙着出诊,连水都来不及抿上一口……”
云苓连忙往四周看去,见到不远处的小茶摊,立马松开裴霖的衣袖,忙不迭地跑上前,买上一杯香饮子,又转到旁边的包子摊,买上两个肉包子,再麻溜地跑回来。
“呐,渴了就喝香饮子,忙着出诊定是连东西都没吃多少,这里有两个包子,可以吃着垫垫肚子。”
裴霖对于云苓的恭维很是受用,不过转头一想,这人与别人谈生意,定也是这番讨好的嘴脸,说不定对那6应淮也是这般模样,便又冷下脸来,
这女子能证明自个儿的方式有很多种,为何非要选择这种吃力不讨好,又要赔笑脸与人打交道的活计,单凭她的能耐,大可做个女大夫,悬壶济世,也能受人景仰,说不准还能被奉为座上宾,难道不好么?
云苓哪里省的这人想的这么多,只想着尽快把消息给打探出来,也好回去说与云初知晓,好让一家人乐上一乐。
故此,她直接就将香饮子朝裴霖的嘴边凑,就跟“大郎喝药”一样灌进他的嘴里,随后又将肉包子塞过去,
“啊,来,吃一口。”
裴霖被这一番操作弄得哭笑不得,这人的坏毛病可真多,也甚是不懂规矩,可他就愣是拿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好咬下一口肉包子。
“好了,眼下你可是吃饱喝足,可以说说了吧。”
“菊花会回去之后,师兄给钟老提过几次,钟老是不答应的,只是后来又听着你阿姊是俞老门生,才堪堪点头,说是答应与阿姊见上一面,至于见面能不能事成,那就得看你阿姊的能耐了。”
云苓点点头,这也是正常,毕竟单凭别人的话就决定收不收徒的话,未免有些太过冒进,不过钟老既是给出这么一个机会,云苓觉得已经很是难得,自然是要感激的。
“你替我们多谢你师兄,你师兄要是得空的话,欢迎他到咱们家里来做客。”
“我师兄?那我呢?我也是出了很大贡献的。”
“你啊,嗯……”
云苓挠挠太阳穴就东张西望,然后趁裴霖不备,拔腿就逃,刚才才吃了她买的包子和香饮子,这下又想占便宜,没门儿,占她一次便宜可以,两次不行!
裴霖擦了擦脸上沾染的灰尘,看着那快溜的没影儿的臭狗屎,下次见到定要将她逮起来打板子。
云苓哪里会顾及裴霖的想法,找着云若夏到符家商行去,待到云胜华下工后就一同归家去,
她本是想着把喜讯攒到回到家见到云初的那一刻才说,可也不省的是不是风把她的嘴给吹开的缘故,愣是藏不住话,半路就将这件喜事给说了出来。
云胜华和云若夏听闻此事,自是高兴,她们家里的金花就该肆意绽放,越灿烂越好。
三人一边说一边乐,个个脸上就跟捡着彩头似的,只是回到家门时,他们就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