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落荒而逃,从胜福酒楼里跑出来之后,一头撞进过路人的身上,她连忙抬头想要道歉,岂知就见到裴霖的黑脸。
裴霖心情本就不算好,今日出诊时还遇到一个难缠的妇人,给她把脉诊病,生生说自个儿摸了她的小手,嚷嚷着就要他负责,当真是不可理喻,
眼下还被一个不长眼的臭小子给撞到,原本就糟透的心情还能好到哪里去,恨不得逮着人大骂特骂,好泄一通内心郁闷不已的坏情绪,
只是当他将眼前之人看清的时候,心头的怒意立马就消了下去,只不过一想到这人穿着男装,也不省的是要与什么人打交道,也不省的要到何处去,就又跟着自顾自地气了起来。
“你这走路不看路,眼睛长在屁股上呢。”
云苓见着是裴霖,道歉的话语立马就在嘴边止住,转而调侃反驳道:
“你这是踩着狗屎啦,脸色这般臭。”
“我不就是踩着你了么,臭狗屎。”
云苓竟被他这话给绕了进去,一时不晓得该如何反驳,生生地把话语止住在一个“你”字上。
裴霖见云苓这般支吾,烦闷的心情顿时消减不少,
“你去年不回你姥姥家,就是忙活你那“照夜青”的事?”
“这也让你知道了?”
“眼下“照夜青”这阵风可是把城里吹得唰唰响,我又不聋不瞎,自然能想得到。”
云苓很满意裴霖说的这话,就连这人都知晓“照夜青”的事,看来她做的那些宣传没有白费,心里总算是有些安慰的。
“哦。”
裴霖快要被这人给气坏了,他都把话给提示到这个份上,还把“照夜青”这几个名字给提了出来,她就只有一个“哦”,难道不应该与他大说特说,
说说她是怎么想出这个名字的,又是怎样去宣传的,以后又会如何展么,真是惯会偷奸耍懒的臭狗屎。
“你穿得跟个假小子似的,可是要去做什么不轨之事?”
“你才做不轨之事,我是去见人。”
“见什么人?”
“自是去见、诶我说,你问这么多做甚?关心我?”
裴霖当即“嘁”了一声,傲娇地别过头去,不得理也不饶人,
“我关心你?还不如关心关心村里那头猪有没有被骟,我只不过是不想你被那些坏儿郎骗了,不能随你阿姊一同来仁安堂拜师罢了。”
“拜师?你说阿姊拜师?拜什么师?”
这下倒是让裴霖给蹙起眉头,
“你阿姊没有与你提及过么,去年菊花会的时候,师兄可是跟她说过一嘴儿,说是会让钟老收她为女徒弟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