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衡渊:“她没死!”
“是!她是没死,只是躺在某处地方剩着一口气,但是所有人都觉得她没救了。而你,对着一个只是像她的人表述你心里那些,无法宣之于口,无法告知于人的疯狂爱意。或者说,根本称不上爱。你扪心自问,是你的占有欲占了上头,还是你压根就不甘心,不甘心她就这么死了,不甘心她到死了心里还是别人。”
凌衡渊突然变得有些手足无措:“不,不是的……我就是爱她,我非她不可,她心里也定然有我的!你只是在骗我,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这么喜欢骗我……唔……”
我扯下头上的簪,趁他不注意往他的左肩上就是一刺:“或许我想,陛下需要冷静一下。”
见他吃痛,我继续说道:“现在请陛下想一下,如果我真是陈悦己,她心里真有你,还会像现在一样,能狠心伤害陛下吗?”
我把手一松,倒是没把簪拔出来,怕溅出血。扎得不深,但也不浅,让他吃吃苦头还是可以的,免得什么时候都敢来纠缠我。
凌衡渊右手抓着刺入左肩的簪,已是满手的鲜血,只不过他明显没有刚才那么狂躁疯狂了。
我见状便开口道:“南阳北阴两国还需要友好邦交,贵国陛下应当是个聪明人,今晚之事,希望贵国陛下能妥善处理。若是无事,本县主便先行告退。”
我鞠了一礼便走了。
他没拦我,或许是因为我刚才的那番话太有冲击力了,他没有反应过来。
随便他在原地怎么想,我说得很清楚了,只希望他的脑子还是清醒的,别成天疯疯癫癫就想着找替身。
对,我还是笃定凌衡渊没有认出我,只是觉得我与“陈悦己”有些地方较为相似,又受到了刺激,才会如此。
即使认出我了又怎样,反正换了张皮,他再怎么说我也不承认,还是拿我没办法。
我稍微整理了一番衣裙,让自己看着没那么狼狈,幸好方才没溅到血,不然真可惜了这套裙子。
回到宴席上,现氛围很是轻快,台上已经弹着小曲跳着舞了,还有人一一上前为小皇帝呈上了自己的礼物。
江予辰见我回来,感觉到不对劲:“你身上怎的一股血腥味?有刺客?”
我摆摆手:“宫中戒备森严,哪来这么多刺客?”
江予辰:“那你的簪呢?”
我这才想起自己的簪还在凌衡渊那:“许是走在路上不小心弄丢了,待晚些我再去找找。”
“阿屏。”
江予辰突然这样叫我,让我有些不习惯。
“怎、怎么了?”
江予辰:“你有事瞒着我。”
是肯定,不是疑问。
“没有。”
江予辰:“方才你走后,南阳皇帝也立马起身离席,你在路上遇到了他。”
“……”
江予辰:“你们不止遇到了,还起了争执,似乎还……打了一架,目前看来,你没有吃亏。”
我打着哈哈:“国师大人送的簪子不错,不过我与南阳皇帝并未打架,只是他见我头上的簪好看,便想用重金买下。他给的实在太多了,我就给他了。”
这些话我自己都不信。
江予辰看着我,语气是不容置疑的:“我说了,阿屏莫要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