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本县主一点都不好奇。”
见他笑容僵在脸上,我瞬间舒服了不少:“陛下请让让,莫要挡着本县主的路了。”
反正四下无人,我就是要装得嚣张跋扈一点,让他觉得我并不是什么善茬。
正准备从他身边经过,却被他猛地拉住手腕,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挣脱不开了。
我笑了:“贵国陛下就是这样礼待他人的吗?”
凌衡渊:“朕与县主彼此彼此。”
我使劲想挣脱开他,若是这边有人经过看到这一幕,那真是有口也说不清了。
凌衡渊见我使劲挣扎的样子,脸上笑容更甚了:“你在害怕什么?”
“我劝你放手。”
凌衡渊步步紧逼:“朕怎么从前不知晓你害怕的样子这么好看?现在是在害怕摄政王看到?还是害怕你的国师大人看到?”
他现在很不对劲,完全不对劲。
我一边挣扎一边往后退:“你、你、你真是疯了。”
凌衡渊听后,冷笑道:“朕是疯了,朕做梦都在想你,宫中早已备好了你的大衫霞披,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穿上是什么样子,在想你我二人一同接受众臣朝拜的场景,还在想你嫁给我以后举案齐眉的日子,我每日都要想疯了!”
“凌衡渊!你看清楚我是谁,我不是你心里的那个陈悦己,我是北阴县主陈安屏,你莫要将我当成谁的替身!”
“悦己!”
凌衡渊这一声唤得我有些恍惚,他眼眶很红,就这样死死地盯着我。
我不敢同他对视:“我说了,你认错人了。”
凌衡渊钳着我的下巴逼着我直视他:“我是疯了,不是瞎了。悦己的样子、动作、语气、神情,我都在脑中描绘了无数遍,怎会认错?悦己现在就站在我面前,我又怎会如悦己所说去找一个替身呢?”
我正在极力回想自己到底哪里掉了马甲。
凌衡渊还在继续说着:“悦己回来了为何不与我相认?那些事是不是悦己做的都不重要了,我只要悦己回来。还是说悦己真的喜欢上那个摄政王了?你、你不能喜欢他,你说过一心一意只会效忠朕的,你怎么能……怎么能喜欢其他人呢?我现在就带你回南阳,我们现在就立刻启程回去,你不能在这待着……”
“啪”!
也不知我哪来的力气,趁凌衡渊不注意挣脱开他的手,给了一巴掌。
声音很响,我的手掌心也有些疼。
凌衡渊顶着一张被我打红的脸,眼中布满血丝:“打够了吗?打够了就跟我回去。”
“你冷静一点!我是陈安屏,是北阴的策士,也是北阴唯一的县主,真不是你口中的陈悦己。”
凌衡渊:“不,你就是。”
我还想再给他来一巴掌,却被他拦住:“悦己打得多了,手也会疼。若是打完这巴掌,悦己就能跟我回去,那我乐意至极。”
随即他便松开我的手,一副任我处置的样子。
我是真觉得他不疯,我都要疯了。
我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我是真觉得陛下挺可悲的。”
凌衡渊:“什么意思?”
“她好好活着的时候不好好对待,死了却装作一副深情的样子,难道不令人感到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