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那句话后,看着呆愣住的我,眸中盛满了笑意,措手不及中,他凑近我,如蜻蜓点水般,薄唇印在我的脸庞。
他道:“阿己说完后,能如此这样亲亲,我会更欢喜。”
“……”
“陈大人?”
我猛地回神。
于幻意站在旁边,道:“大人若是伤病未好全,也可缓几日再来。”
我摆摆手,再不好全,在府中都要长蘑菇了。“无事,你们继续罢。”
我拿起纸笔,准备开始记录。
于幻意又说:“大人的眼睛,当真没问题?”
我眨眨眼,笑道:“只是视物有些模糊,还是能看清的,不必担心。”
见我坚持,于幻意倒也没坚持说什么了。
匠心部的其余工匠师傅为我抱不平:“陈大人乃南阳之福,竟有人想毒害大人,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就是!大人如此殚精竭虑,一群妒才嫉能的无耻之徒。”
“……”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言,好不沸腾。我连忙打断他们:“师傅们如此赞扬陈某,陈某当之有愧。师傅们皆是南阳之才,陈某也是借诸位师傅之力,才有此成就。陈某在此拜谢诸位。”
如果没有这些老师傅,我空是纸上谈兵,更何况这也不是我的功绩,当真是愧不敢当。
继农耕机后,纺织机也将要制作出来。其实南阳如今也有纺织机,只是较为繁琐复杂,工序也多。
此次也是改良版,工序变得简单,织布需要的时长也变短了。
我将做好的纺织机托人送进宫中交给凌衡渊,想着又是解决了一桩大事。
凌衡渊见到纺织机的时候,那看我的眼神更加复杂了。
我恭敬地站在一旁,等他话。
凌衡渊叹了一口气,道:“你做得很好。”
他就一句话,但我看他倒像是憋着许多话未说。
凌衡渊最近的性子真是出我所料。他从来都是随心的,随心做事,随心杀人,而最近,他什么都能憋着。
就怕他哪天憋着憋着,那残暴的性子比以往更甚。
见我不说话,他转移了话题,道:“眼睛近日可有不适?”
我道:“回陛下,并无。”
本来就很难猜到凌衡渊在想什么,现在眼前一片模糊,就更难猜了。
凌衡渊:“你本就脑子不太好使,眼下看着更加蠢了。”
我:“……”
等我回去戳你小人。
凌衡渊:“近日要小心些,他们在暗处,倒是有点防不胜防。”
我知道他说的是对我虎视眈眈的那群人,眼下纺织机也要流传开了,恐怕我这小命,也难保。
离宫之后,孟冬随侍左右,这让我顿时生出了一点安全感。
忽然觉得花钱雇人,也挺好的。
到了两天休沐,正感叹岁月时光安详平和,下一瞬,秦彻的下属急急忙忙地跑来,耳语了一句,变了脸色。
我内心一沉,问道:“怎么了?”
秦彻:“陛下遭到了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