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见凌衡渊的时候,许是我的眼神过于心疼。凌衡渊一脸莫名其妙:“你怕不是中毒伤到脑子了?”
我:“……”很好,昨晚酝酿好的情绪瞬间没了。
今日秦彻和丞相大人来看了我一次,宫内不能久待,加上也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陪了我一炷香的时间,便走了。
凌衡渊倒是时不时地来看我一眼,还给我带了一个侍女。
我问道:“陛下,这是……”
凌衡渊道:“见你身旁没个人伺候,给你找的侍女。”
那侍女走上前跪在地上抱拳行礼:“属下孟东见过陈大人。”
我暗道,凌衡渊这么好心?还给我安排侍女?
不知是不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凌衡渊道:“孟冬的月俸你自行解决。”
我:“……其实我也不是那么需要一个侍女。”我又不是多金贵的人,皮糙肉厚的,不差人伺候。
凌衡渊道:“那便从你每月俸禄里扣。”
不要呀……
凌衡渊一脸没得商量。
万恶的资本家,本身我的俸禄就不多,怎么还要剥削我的。我欲哭无泪。
凌衡渊见我生无可恋的表情,有点好笑:“待你伤好之后,朕便给你加俸禄。”
我腾地起身:“回陛下,病已好,何时当值?”
凌衡渊:“……”
离宫的时候已经过去七日,虽然眼睛的伤还没治好,但是隐隐约约还是能看到的。现在的视线就跟眼前蒙了一层纱布一般,感觉带了一层模糊滤镜,还挺有意味的。
如今秦彻每日都帮我的眼睛敷药,草药敷上来的那一刻,冰冰凉凉的。我很喜欢这股草药味。
秦彻两只大手托着我的脸,不至于让纱布滑落下来。他似乎靠得很近,近到我能感受到他的浅浅呼吸以及独属于他身上的那股檀香味。
不过……“阿彻,你不必如此帮我拖着,我躺下便可。”
秦彻:“无事,也就一会。”
他果然靠得很近,说话的气息轻挠着我的脸。我觉得我应该是脸红了。
这不用看也知道,我俩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
我觉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想推开他道:“阿彻,应当到时辰了……”
没推动……
秦彻在旁边低低地笑着,道:“若能同阿己一直这样,好似也挺好的。”
他不逗我了,轻轻将我眼上的纱布拆下,又替我将眼睛上残留的药渣擦拭干净。
动作极致的温柔。
秦彻很会照顾人这我是知道的。
我睁眼,朦朦胧胧之间,我看到秦彻。他生得本就很好看,一层“滤镜”加持下来,好似画中人。
秦彻朝我走来,笑道:“阿己怎么看呆了?”
我道:“阿彻生得如此好看,还不允许我看了?”
秦彻应当是脸红了,轻轻敲了敲我的脑袋,道:“阿己尽学这些露骨的话。”
我看着他笑,秦彻还是不太经撩。
正想着,秦彻突然倾身,他的脸就近在咫尺,我愣在那。
他薄唇轻启,看着我道:“阿己如此我很欢喜,可阿己只能对我说。”
欲撩人,反被撩。
一早上我都没同秦彻讲话。当值的时候也稍稍呆,总能想起秦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