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难办啊。”金长老叹息道。
“难办?”陈去仇狠辣道,“那就别办了!直接掀桌看他们还有的玩吗。”
“门主你有什么想法?”金长老打起精神。
像他们这种门里的老人所有的感情自然都是在门里本身,对什么魔盟是没有多少感情在的,全是利益。
魔盟本就是一个利益共同体,整合下面各种魔道势力的那种,平时相安无事的时候自然是你好我好。
但是到了这种时候,再指望魔盟那就是蠢货,金长老现在只想着怎么保住赤金门。
他和陈去仇一样,往上好几代都是赤金门的人,对赤金门的感情自然很深,什么狗屁魔盟,吃屎去吧。
“之前我们和横盟以及蛊神族所有交流的记录都留着吧,还有和魔盟的所有往来也都留着,我准备公之于众。”陈去仇讥笑道。
“他们不是着急撇清吗,全都不说话吗,那就把屎丢进他们的裤裆里,看他们能捂多臭!”
金长老一惊,赶紧道,“这样做就是往死里得罪他们,我们赤金门怎么能挡住他们的报复?不行,这太过危险了,你这是在掘根!
到时候没有被昆仑灭门,倒是被他们灭门了。”
对于陈去仇准备这种究极反水的行为,金长老自然是要相劝,跟昆仑抗还能留根,掀桌子,那连根都没有。
“所以我就不打算在中土洲留根。”陈去仇漠然道,“迁徙赤金门,去北寒洲。”
“什么?”金长老再次一愣,“你要带赤金门在北寒洲扎根?”
“嗯。”
“这怎么行?且不说那边适合修炼的方都被瓜分殆尽,就是我们突然去了,那造化仙门为的势力能答应?
就算可以,北寒洲剩下的无主之都是极寒之,根本不适合我们修炼,每日光要抗极寒条件就要浪费多少修为,门下弟子还如何修炼?
那般恶劣的大洲不要说扎根了,就是存续都成问题。”
陈去仇没有解释,只是丢过一块玉符给对方。
金长老有些惊疑的拿起玉符看着,很快他的脸色先是大惊,而后大喜,最后又大惊。
“门主,这玉符上所言可是真的?”
“自然是千真万确,我已经让王谈笑和李风生去确认过了。”陈去仇回道。
“那两人原来是去确认这个去了,我说怎么连我都联系不到他们。”金长老很是兴奋的说着。
“若真是如此,那我们抛家舍业去那北寒洲也是必然的,赤金门或许真的能中兴,得到大的气运展!”
陈去仇淡淡道,“这件事现在就我们四人知道,涉及到圣树圣果,其重要性不要我过多赘述吧。你是我最信任的,这件事对外一个字都不许讲!”
金长老立刻抱拳道,“此事我三缄其口,不可能说一句,请门主放心。所以,门主接下来如何安排?”
陈去仇道,“你带着核心弟子以及几个核心长老先行去北寒洲,这些人我都让他们在副殿集合,你现在就去带他们从密道先行撤退。”
“那门主你呢?”金长老问道。
“我要留下,带领剩下的人‘负隅顽抗’”陈去仇解释道,“想要平息昆仑的立威决心,赤金门就必须要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
昆仑可以允许我们有极少数的残留弟子逃跑,但绝对不可能允许我们有大量弟子逃跑。
留守在门里的弟子和长老也只能牺牲了。没办法。另外,我留下作战的长老大多数非核心人物。
有一些是各个势力渗透进来的,刚好趁这个机会一举扫干净。
等去了北寒洲,就算我们只剩下一些核心弟子,但是根在,气运在,未来就在。
就算昆仑想斩草除根,我们只要龟缩好,想找到我们也不是那么容,只要有时间,便能重铸赤金门!”
金长老脸色不停变换,他知道陈去仇的选择没错,现在这种情况必须有大量的门人作为代价,否则根本收场不了。
这种壮士狠断腕的行为只能说虽然残酷,但确实当下唯一的解,他金长老能懂陈去仇的苦。
对赤金门的感情,没人能比陈去仇更深。
“门主,你留下硬抗那两艘战舰,我放心不下。还有那墨语凰,靠实力成名,绝非善茬。”金长老摇头道。
“放心,就算不敌我也自然有把握撤退。区区墨语凰还不至于让我撤退。
我必须得留下才能有士气。就算赤金门要逃窜那也是骄傲的战败而逃,绝非鼠窜!”陈去仇傲然道。
“明白了。”金长老朝陈去仇深深抱拳作揖,最后道,“门主,我们既然选择迁徙又何必要揭露魔盟和横盟他们的事?万一影响到我们在北寒洲的事岂不是更亏?”
“你不了解黑曜尊者。”陈去仇淡淡道,“我只有掀桌子才能让黑曜相信我是真的怀有极大的仇恨逃亡。
而盟里也不会再对我们斩草除根,若再这样做,只会失去更多的人心。
但若是不掀桌子,直接悄悄潜匿到北寒洲,那必然会引起黑曜更多的主意,到时候才叫对我们不利。”
“门主深明大义。”金长老钦佩道。
“你带他们走的时候切记不要留下任何尾巴,至少我们不要让人太早知道我们是逃到了北寒洲。”陈去仇又慎重的补充一句。
“遵命!”
“去吧,再晚就来不及了,所有撤退路线以及诸多事宜我均都安排给陈老了,你到时候跟他交接便是。”
“门主保重!我们在北寒洲等你!”
陈去仇摆摆手,不再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