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便缓慢抬起手臂,到中途猛地迅变换,快出拳砸向官员的方向。
度之快,力道之大,甚至穿破空气出尖啸破空声。
拳风扫过,割得官员脸颊疼,有种头颅将被风刃割断的错觉。
官员恐惧瞪大眼睛,下意识连连后退,左脚绊右脚没站稳顿时踉跄几步。
而祈行夜挥出去的拳,稳稳悬在空中,沉稳有力,一丝摇晃也无。
他眨了眨眼,低头看去,满脸讶然。
像是才注意到官员的狼狈。
“咦?你怎么跑那去了?”
祈行夜笑着缓缓松开拳头,摊平伸到官员眼前,像是要拽他一把。
但官员满脸警惕惊恐,不敢靠近:“这还不算攻击吗!”
“啊?你在说什么?”
祈行夜满眼迷茫:“我这不是在向你演示怎么活动筋骨呢吗?”
他一本正经向特工局官员介绍:“这个,叫八段锦,我们用来放松肌肉减轻疲劳用的,所有人都会,就像跑步一样普通且正常,懂?”
祈行夜一脸“这是哪来的小土包这都不知道”的表情,让官员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那你还打了他们,折断他们手臂……”
官员指向四周瘫倒一地被废掉的士兵,试图指控。
祈行夜却歪了歪头,笑道:“怎么会呢?我可是连自保都舍不得伤害别人的善良孩子。”
说着,不等官员反应,祈行夜已经走近在一旁痛呼的士兵,在对方试图捡起枪再次对准他之前,就反应迅的利落飞起长腿踢开枪支,同时微微倾身向前,拽住士兵的战术腰带一拉――
就将士兵带向自己。
那大兵满脸警惕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就见祈行夜笑眯眯的伸手拍了拍他肩膀。
“看,我们这不是在……”
话音未落,祈行夜神情不变,手中动作却迅狠厉,一拉,一推――
“咔嚓!”
“啊!”
大兵不由得猛然痛呼出声,满头冷汗。
“……友好交流。”
祈行夜甚至是笑着将未说完的话说出口的。
特工局官员惊愕,祈行夜已经耸了耸肩,率先替他解惑:“他不是被折断了手臂,只是小小的脱臼而已。”
“我已经替他接好了。”
祈行夜笑眯眯拍了拍大兵的肩膀,大兵抗拒挥手,却愕然现自己的手臂竟然真的好了?!
在官员逐渐怀疑人生的眼神中,祈行夜单手插兜潇洒转身,向商南明笑着挥手。
“不下来吗?商长官。”
商南明仔细确认了祈行夜没有危险或不快之后,这才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转而看向特工局官员。
不论特工局原本准备的迎接流程是什么,现在都已经彻底被祈行夜打破了。
只剩浑身狼狈惊魂未定的官员,满地哀嚎痛呼的士兵,以及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枪支。
如狂风过境。
明明是在a国,在特工局的地盘上,却轻松被祈行夜掌握了节奏,掌控全场。
――不论他是无心,或有意为之。
于公于私,商南明都很乐意帮祈行夜将这台戏唱下去。
“我方调查局受到特工局邀请,前来协助你们侦破解决衔尾蛇事件。你们就是这么欢迎我方的帮助的?”
商南明语气低沉威严,山雨欲来的怒意压满。
特工局官员没料到自己会被指控,猝不及防之下惊愕,本能指向祈行夜:“是他……”
祈行夜无辜转身回望:“嗯?你想甩锅给一个只想活动筋骨的无辜市民吗?”
他笑嘻嘻的抽出手掌,又漫不经心的演示起了八段锦:“想学吗?求我我就大方教你怎么样?这在我们那可是全□□动――公园八十岁老大爷都会。”
“你是想要说,八十岁老大爷的健身运动,就吓得你们特工局屁滚尿流,毫无招架之力吗?”
商南明皱了下眉,道:“这位是调查局的公民顾问,不是调查官更没有接受过正式训练,只是普通市民而已。特工局,是想把自己的过错怪到其他人身上?”
他扬了扬下颔,神情平静,声线却阴沉欲怒:“这是你们特工局一贯的行事方法吗?”
商南明始终站在舷梯上没有走下来,调查局一行人也没有动作,齐齐用不赞同的目光看向特工局官员。
谁都没有明说,但他们的表情,已经将鄙夷嫌弃表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