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是关键之时,杜铮可不想被旁人用人情债之类的事情拖了腿脚,那实在是腻烦。
同理,赵方义、广凌那边亦是求不得。
如今双方乃是互有所求,各不相欠的状态,杜铮要是去了,那反而是授人以柄,要叫他们拿捏。就是不被拿捏,以他们的消息之灵通,怕是立马便知自己最后所选淬元真之法。
毕竟已有三百载,刘宗虎的龙虎元真淬炼法堂而皇之的便在藏经阁中,若有功勋,大可一阅,焉知旁人有没有找到克制之法或物?
他还欲要去试一试校比夺头名之事,万不可在此前泄了这关键根底。
笔记摊在桌上。
杜铮微闭双目,暗运玄功,关乎一气龙虎经的种种精义尽在心间闪过,反复揣摩,并与刘宗虎淬元真之法互相印证。
一夜无话,也未持灵石而修,只是参悟。
次日杜铮亦未出别院,甚至是未出静室,依旧参悟玄功,揣摩妙法,便是修行都暂且搁置了。只是他毕竟有“吐故纳新”在,倒是妨碍不大。
如此,便是七日。
这日夜里,杜铮睁开眼,从百宝囊中取出丹瓶,倒出一枚辟谷丸服下,长吐一气。
“解法难求啊。”
足足七日,杜铮都在揣摩刘宗虎的这门妙法,越是揣摩,越是觉其中的奥妙所在,不说字字珠玑,但也绝对称得上微言大义。如此,也让他警醒了几分。
毕竟昔日刘宗虎便是以此法淬出元真,那时他同自己也是一般境界。
果不能小觑了天下人啊!
不过,解法难求,非是无可求。
杜铮这七日的参悟也并非毫无意义,在后三日,他便从玄功、妙法的樊笼中跳脱出来,审视自身,还真就叫他找出一条路来。
“我不是许慎独,更不是刘宗虎。”杜铮心中暗道,“但我亦有我之能耐。”
道果!
形意龙虎二式!
这,便是杜铮与刘宗虎不同之处。
正如“吐故纳新”道果叫他能够以灵石为资粮,加快自身积蓄修行的度一般,他另一枚道果“虎啸龙吟”,亦有助力可用。
他于此上钻研,并揣摩了刘宗虎的妙法内核,又结合了形意龙虎二式炼就出的龙虎法意。
最后,算是琢磨出了一条路子来。
铅、汞二物,主要是为结胎茧,负阴抱阳,以之阴阳二力内蕴真性。
可若求阴阳二力,若求龙盘虎踞负阴抱阳之势,他参悟那形意龙虎二式道术大成之后便可了。将这龙虎法意加持在道术之上,杜铮甚至能打出云龙风虎大手印中最精妙的龙虎合击变化,足可见负阴抱阳之势,已然有所悟。
而此间唯一的问题,只有一个,那便是如何以龙虎法意来结胎茧?
毕竟这龙虎法意虽能加持道术,但说到底,与一气龙虎经并非同源脉出,彼此之间,难以结合的那般紧密。
杜铮暗松一口气:“好在我有虎啸龙吟道果在。”
以“虎啸龙吟”道果互相感应呼应,乃至于结合的异力,却是可成就此事!
这,也就是属于杜铮的淬元真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