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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后,卫莱直接去了母亲办公室。
程敏之桌上有面包,拆开来给女儿:“先吃几片垫垫肚子,吃午饭还早。”
知女莫若母,卫莱笑着接过来:“我还真没吃早饭。”
“起来迟了?”
“嗯,好久没睡安稳觉,闹钟都没叫醒。”
关于活鲜的问题,程敏之问女儿怎么看。
卫莱漫不经心嚼着面包,“就算是鲁满亿让人干的,很难找到证据。”没有证据就无法向供应商索赔损失。
以后随着超市门店增多,规模增大,类似的恶意竞争手段会来越多。
“我明天跟陈其去上海,先解决融资问题,等回来我再想想有什么好办法解决。”
程敏之又给女儿热了一盒牛奶:“你专心忙你的,这些事我来解决。”
卫莱拿过牛奶喝了一口,“妈,你说之前离职的采购得罪了我们那么多供应商,会不会跟鲁满亿有关?”
程敏之沉默片刻:“难说。”
就算是,时间太久也无从查起。
翌日下午两点,卫莱与陈其前往上海,对方只有晚上有空。
司机开车,他们两人坐后排,路上聊了一路一会儿可能要面临的问题。期间经过她和周肃晋喝咖啡的那家咖啡馆,她拿手机拍了一张。
昨天她很忙,加班到十点多,他应该在去伦敦的长途航班上。
一天没有联系,卫莱把刚拍的照片发给他:刚刚路过这里。
周肃晋已到伦敦,此时他这里是上午九点一刻。
他问:在上海?
嗯。你呢?
在哪,在做什么。
周肃晋:伦敦。过来拜访一个人,刚到他办公室。
“想过你会来。”对方亲自把咖啡端给他。
周肃晋收起手机,双腿交叠从然靠在沙发里,不紧不慢接过话:“但没想到我来这么快,是吗?”
肖冬翰哈哈笑,在他对面坐下,姿态随意又松弛。
他的锋芒被遮在金边眼镜后,周肃晋的强势与锋芒则没入了沉冷寡言里。
两人都是深藏不露又不动声色的性格,话点到为止。
与京圈资本不对付的,那就是他掌权的肖宁集团。肖宁集团内部经历了血雨腥风,控制权争斗终于在去年尘埃落定,到了他手里。
公司控制权落定前,肖宁集团的元老之一宁家老爷子不允许自己的孙辈与他走太近,说他冷血无情、六亲不认,担心会被他带坏。
近半年,紧张的关系才有所缓和。
“你外公担心其他人被我带坏情有可原,”说着,肖冬翰觉得好笑,“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他居然还担心你被我带坏。”
论冷血无情、论做生意的手段,周肃晋与他不分伯仲。
“听说你结婚了?江城人?”
“嗯。江城人。”
肖冬翰半开玩笑:“她怎么敢嫁给你?”
周肃晋端起咖啡品:“因为我对她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