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说了一大堆却好像什么重点都没说啊,埃里克觉得他只是再次强调了一遍群体传送卷轴的稀有程度,可是再稀有,他们也不可能查清每一张卷轴的去向,更别说借此来找出冰系法师所属的势力了。
歌利亚非常肯定地说道:“不可能是纯复仇,以格兰瑟姆家族的能量,为了复仇做不到这个地步,哪怕那个伯纳尔再怎么前途远大,再怎么得家主喜爱都不行。”
埃里克有些怀疑,实在是歌利亚当初身上生的事情,他猜都能猜到一些,歌利亚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偶尔自己也会提起一些以前的事情,只不过虫族们没有对这感兴的,时间长了他就不提了。
反正就是人类贵族的家族权利斗争呗,就是背后好像牵扯到了不止一个势力。
歌利亚算是战败者里侥幸生存下来的,因此对家族现在的掌控者有着相当的仇恨与偏见。
他又离开家族那么久了,家族里的情况未必了解,万一他的仇人真的就把家族扬光大了呢?
歌利亚总觉得埃里克的眼神是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他再次强调:“有这能量的话,格兰瑟姆家族就不可能只是区区一个伯爵了。起码也得是个公爵,或者流传了五百年以上的侯爵家族,才能拿得出这种手。”
被他这么一提醒,克莱克也想起来了:“格兰瑟姆家族近期好像确实勾搭上了一个大人物,不过我完全不知道这个大人物的身份。”
查理曼推测道:“所以应该只是打着报仇的旗号,实际有其他目的的吧,比如寻找大人物的那三件藏品。当初负责人下达任务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既说要我们拼死保护这三件东西,却只增加了两个法师,就像不敢大张旗鼓,必须悄悄隐瞒消息一样。”
埃里克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那这不就是那种,专门为了宝物的安全,虚虚实实地弄上好几个运输贵重货物的车队,每个车队里的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运输的是不是真货,将危险的可能性降到最低。结果明面上的那些都不是真货,真货在你们这个不起眼的运奴队里。现在丢了才开始急了,又不敢光明正大地找,只能借口复仇。”
埃里克还顺便告诉了他们一个重要的信息:“那三件藏品里有某样是不能被收进空间里的。”
“确实很有可能啊。”歌利亚对这方面的事情了解得更深,他对另外两人说道:“搞不好原本如果顺利完成任务的话,你们这些人都会被灭口呢!你们这是逃过一劫啊!”
克莱克和查理曼对视了一眼,沉默着没有说话,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主要是这个可能性真的不低,这样也能解释得了那些奇怪之处了。
埃里克倾向于那群人找的就是那个不能被收进空间里的、侏儒一族非常重视的木制小匣子,系统却还念念不忘他的“藏宝图”。
在埃里克把画收起来之后,系统还一直惦记着,时不时就跟埃里克说一些解读藏宝图的方法,什么火烤啦,水淹啦,喷碘酒啦,对光照啦,还有些藏宝图能有好几张,得组合起来才能找到最终的宝藏,把埃里克听的一愣一愣的。
他认知中的藏宝图都是海盗搞出来的,就是一张航海图然后在埋葬宝藏的地点画个叉标记一下,了不起就是上面还有个谜面关系到宝箱密码的,解不开也无法通过暴力的方式获得最终的财宝。
系统说的这些,埃里克简直闻所未闻,他虽然也觉得好奇,不过由于刻在画框背后的保护法阵,再加上系统也无法确定这真的就是一张藏宝图,最重要的是他们一点相关信息都没有,所以最终他们还是没有祸害那幅画作。
现在既然系统又提起来了,埃里克干脆让虫去把这幅画也取了出来,看看这三个人有什么想法。
埃里克也希望这是一张藏宝图啊,毕竟如果宝藏的总价值有2oo万金币的话,那他这张藏宝图卖个1o万金币的不过分吧?
当他将油画展现在三人眼前时,他们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查理曼不住地挠着自己的光头:“我觉得有点眼熟……但是我很肯定我对油画方面没有任何的鉴赏能力,也从未接触过任何这方面的东西。”
同样没有什么鉴赏能力,却认出了画框上保护性符文的克莱克:“我也觉得有点眼熟……这幅画的保护等级好高啊,光是这个画框上绘制符文的材料就很贵了,绝对不下一万金币。而且制作这个画框的人绝对同时精通奥术、炼金术和符文学,如果是几个人配合着来的话,这个画框绝对不会这么浑然天成。”
这点埃里克完全感受不到,他还以为画框背后的防护法阵是后来才加上去的,画框就是普通的画框呢,不过这不是重点,埃里克只关心一件事:“能看出这个画框是什么时代的产物吗?”
克莱克摇了摇头:“抱歉,这我做不到,我还没有那么厉害。”
“没关系,只是可惜不能从画框的来推测画作的年代了。”埃里克又转头看向歌利亚,“你表情那么严肃,是看出什么东西来了吗?”
歌利亚紧皱着眉头,一副难以置信夹杂着忧虑不安的表情,眼睛来回巡视着画作,尤其关注右下角画者的签名,他像是没听到埃里克的问题一样,失神地问道:“这……是真品吗?”
埃里克看他像是被什么精神类的法术控制了一样,忍不住将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你还好吧?这画有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