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明显被审讯过留下的伤痕。
虽然在谢渝手下的帮助下暂时洗脱了身上的嫌疑,但是幕后黑手还没被抓获,事情不会就这么草草了结。
傅丘回院子休息。
傅宁榕却被喊去书房问话。
顾及到她的身份,谢渝从不敢在她裸露在外的脖颈、耳后留下什么痕迹,昨夜更多的也只是为了让她满足。
是以,旁人根本看不出什么旁的痕迹。
“我知你二叔获救尽然都是你的功劳,只是……”傅宗打量了她半晌也并未能指出她什么不妥,顿了顿,而后问她,言语中颇为不满,“你去求了太子?”
“是。”傅宁榕如实作答。
“你去求他做什么?”傅荻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傅宗不相信太子能做出什么对傅家有利的事,“他有那么好心帮我们傅家?”
“父亲,思之知道,您更倾向于二殿下,觉得他什么都好。”可事实摆在眼前,除非谋逆,要不然当今圣上只要一天不点头,谢凛就做不了太子。
“思之也去找过他,但二殿下说他也是无能为力。”
傅宁榕现她还是没法允许旁人对谢渝有一丝一毫的偏见,哪怕这个人是她名义上的父亲。
“所以能怎么办?该找的人孩儿都已找尽了,那父亲您告诉我,除了求太子殿下以外我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吗?”她语气淡淡,听起来却掷地有声,“我不是由您安排进宫、安排过去做这个伴读的吗?”
“如若总是要我两面三刀的话,那恕思之做不到。”
有什么在渐渐溜走,傅宗逐渐意识傅宁榕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再仅仅只是根据傅家的命令,受他掌控的人。
这样其实很好。
但在这个关头,傅家却并不需要这样的人。
“你以为你二叔这样被人栽赃诬陷会跟你这段时间查的事情脱不了干系?”虽没明说,但傅宗话里的意味很明显,人际繁杂,层层关系交错,朝中很多人是惹不起、动不得的。
“照我说的,那些麻烦事你不许再管。”傅宗正身看她,句句几乎同命令一样,“如今是你二叔,那下次呢?如若你的身份被现了,家里怎么护你?再生什么的话你能把自己跟傅家割舍掉吗?”
既指望着她振兴傅家,又在这等事上让她不要再管。
一直以来没有去刻意思索这方面的关系,直到现在傅宁榕才觉自己的想法其实是同傅家相悖的。
她入朝为官是为了造福百姓的,这么多年一贯接受到的熏陶也让她做不到这么麻木。
“所以呢父亲?总不能因为一点危险就止步不前,要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像这样怕惹火烧身,那百姓怎么办?”
不管再怎么样,她还是要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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