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会为了推脱责任而说出这样的话。”
凡事大都更倾向于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事实,傅宁榕的怀疑不无道理。
她先是被人叫到这处,又是被捂住口鼻下了迷药,清醒之前并未见到主谋,自然也不知道是谢鹤怡派人绑了她,随后将她带至此处的。
空口无凭,事实摆在眼前,仅靠一两句话解释不清楚。
此刻的情况于谢渝也是十分不利的。
谢鹤怡同她的人悉数被她带回公主府,门口站着的,酒楼围着的,全都是谢渝的人。
就算同谢渝一起的属下中有人愿意帮他出面作证证实并非是他将傅大人带至此处,这话在傅宁榕心里也做不得数。
是抗拒的。
步步远离。
她背负的太多,所有事情之间难寻一个两全之策。
或许一开始就不该招惹他。
傅宁榕拒绝着谢渝的触碰,床榻之上也和他隔出大半距离,身和心都是累的,她已经耗费了太多的体力,几乎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
不否认他们之间全无爱意。
可如若他真的对她一点也不在乎,仅顾着他自己一个人的感受,那就算再不舍,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必须做个了结。
她的目光无疑刺痛了谢渝的心。
万没有想到激情过后面临的是这种境地。
不敢说些什么旁的重话,他只怕把她越推越远。
青年一双眸子里盛满失落,字字恳切,哪还有半分平日里万人之上的样子:“所以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我会做出这样卑劣的事情来?”
“你不信我?”
她何尝不想试着信他?
可那些欢好都是真切的,看向铜镜上那些濡湿痕迹,前一刻她还被他抵在上面。
除了他以外,傅宁榕实在想不到会有谁会做出这种为难她的事情。
人证物证皆在。
在她面前的谢渝就是最好的证据。
言语里满是无力。
眼见不一定为实。
先前冤枉了傅宁榕那次,如今风水轮流转,类似的事情生在谢渝身上他也同样百口莫辩。
不要让对他的喜欢都因此泯灭。
傅宁榕困乏到一句话都不想讲。
烛火被一点点吹熄,室内光影渐渐暗了下来,只剩月光长长,洒落在他们两人身上。
茫然无措。
身影落寞。
头一次那么失措。
等到喉间都有些阻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