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刻都不想與這個變的越來越可怕的男人獨處一室。
沈泠寒坐在門口,半晌無言,冷漠的對待蕭瑾容。
蕭瑾容的目光卻一直未曾離開過沈泠寒身上。
隔了會,他忽然問道:「你有沒有想過與盛無錦這場仗打敗了,你要如何處理?」
聞言,沈泠寒神色一滯,顯然蕭瑾容的這句話說到了他痛處。
眼底有茫然恐懼轉瞬即逝,卻被蕭瑾容捕捉個正著。
他涼薄一笑,噙著逼人的口吻,「然後宴商珂也戰死在殺場。」
「不會的。」沈泠寒猛地從凳子上起身,神情激動道:「你休要用這種事情擾亂朕的心智,好被你鑽了空子。朕都說了不會再上你的當了。」
沈泠寒呼吸有些急促,「商珂會保護朕一生一世,你也別妄想商珂不在朕身邊的這段時間,從朕手中奪回政權。」
沈泠寒胸中沉悶,緩了一口氣繼續道:「即便朕將你母親交出,朕也不會被你威脅到,朕的身邊都是商珂派的保護朕的人。」
說完,沈泠寒渾身虛脫的又坐回了椅子上,著實忍不住體能蠱蟲的折磨,沈泠寒拿出抑制體內的蠱蟲藥,吃了一粒,卻發現藥瓶里只剩下兩枚藥了。
沈泠寒不動聲色的將藥瓶放回了袖兜中。
蕭瑾容提起水壺,要為沈泠寒倒杯水,卻被沈泠寒制止住,他道:「朕不暍。」
自方才發生被蕭瑾容輕薄的事情後,沈泠寒時時刻刻都在高度防範著蕭瑾容,根本就不讓蕭瑾容到他身邊來。
蕭瑾容放下手中的水壺,「皇上沒聽說過遠水救不了近火嗎!」
沈泠寒心中莫名的不安,心情凌亂,卻將蕭瑾容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聽的清清楚楚。
蕭瑾容繼續道:「宴商珂若是還在帝都,我承認對你無計可施,可惜他不再。」
蕭瑾容薄唇勾出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目光幽幽瞄向沈泠寒,「今日我對皇上做的事,可不單單是皇上疏忽的結果。」
蕭瑾容口中說的對沈泠寒做的事,便是適才輕薄沈泠寒的事情。
沈泠寒面色不佳,似是反應到了什麼。
蕭瑾容接著道:「是那個通報皇上我在這裡的侍衛,說我與一群官員在這裡尋歡作樂,當時我若沒猜錯皇上的第一想法是噁心,然後是一群朝中的官員,最後才是防範我的心。遂如此便大大削減了對我的防
范……」
「那個侍衛是你安插在朕身邊的人,朕原來是著了你道。」沈泠寒袖管中緊緊攥著的手心中泌著冷汗。
蕭瑾容不置可否,「皇上用盡力氣,卻始終逃不掉,鬥不過我的。」
沈泠寒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儘量冷靜下來,心念飛轉的分析著自己的處境。
隔了會,他盯著蕭瑾容淡定道:「你在與朕打心裡戰,你想從心裡上將朕的防線摧垮,借著朕放了你母親,手中少了一張底牌,又從朕的弱點出手,想一點點的擊垮朕,然後趁虛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