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夏拿出一條月事袋,為玄憶將身上的那條染了血污的換下來。
因為太脆弱,即便已經被御醫們止住了血,但傷口上還是斷斷續續的留出少量的血,遂武夏拿出月事袋為玄憶用上了。
玄憶望著武夏手中的月事袋,目光不由顫動了一下。
而前玄憶並不知道月事袋是做什麼的,遂武夏故意留給他的月事袋,他以為是武夏落在他這裡的東西,便給武夏送了過去,可武夏卻沒有收,還說給了他。
當時玄憶望著武夏說給他的月事袋,滿心的不明,疑惑著武夏為什麼給他這樣的東西,而這東西又是做什麼的?
可玄憶的軟弱怯懦的性格,鑄造了他心中有什麼疑惑不明都不會去問,更不會向武夏去問。
他骨子裡透著對武夏的畏懼。
但此刻他終於明白武夏給他的東西是什麼了。
他更明白武夏一早便知道他是雙性人的事情,不,是把他當成了女子對待!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武夏的聲音在玄憶耳邊響起,「我會待你好,對你負責任。」
武夏不善言語,不似墨秋塵那般的會哄人,可他對玄憶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是承諾,都會兌現。
玄憶從恍惚中回神,看向床邊健碩魁梧的男人,可他只是看著,什麼也沒有說。
玄憶很明白自己的命運,不在自己手中攥著。
第一百五十二章
武夏也沒有再說什麼,玄憶現在身體還虛弱,需要休息。
尤其自己得到玄憶的方法實在不光明,很卑劣,玄憶一定恨極了他,哪裡還有心情聽他說這些,遂人端起了藥碗,行了出去。
但他不知道玄憶根本就不會恨人。
玄憶是一個卑微到骨子裡的人,懦弱,逆來順受,還善良單純到只會記得人的好,所以他怎麼會恨呢!因為玄憶一直都活在卑微中,所以剛能走路,人就回了自己的帳篷中。
武夏被沈泠寒宣去了議事,遂並不知道玄憶回了自己帳篷。
玄憶精神很憔悴,所以人沒有束髮,也沒有穿外套,只是穿了一件白色長衫靠在床頭上發著呆。
門帘被掀起,有人行了進來。
玄憶神色依然處在恍惚中,並沒有發現有人進來。
直到墨秋塵走到玄憶的床邊,玄憶才看見。
「墨大哥!」玄憶盯著墨秋塵,失神的喃喃,「我知道這又是一個夢,夢醒了,墨大哥便消失了。」
眼中有淚水湧出,玄憶只是悲傷可憐的望著墨秋塵。
墨秋塵也望著玄憶,眼中的人實在太漂亮了,絲緞一般的長髮順在身後直到臀間,玉雕一般精緻的五官,線條柔美,只是一日未見,這個人就好似多出一種惑人的韻味。
還有那惹人憐愛的憔悴,一定是因為思念他,所以人樵悴了許多。
「不是夢!」墨秋塵坐在了玄憶的床邊,將玄憶臉上的淚水擦乾,「我想好了,我們重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