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曄啦啦」的鐵鏈聲,隨著尉遲野賀的走動而發出刺耳的響動。
尉遲野賀在屋內轉悠了兩圏後,坐回了破敗的太師椅上。
屋內能被砸的東西,幾乎都被尉遲野賀砸的支離破碎。
他此刻坐的太師椅也是不久前剛換置的。
這時尉遲野賀派出去的探子行了進來。
掌鑾儀衛事大臣怕將寶貝兒子鎖瘋了,便准許尉遲野賀派出探子,查探一些關於柳明的消息來安撫暴躁如雷的尉遲野賀。
探子看了一圈被尉遲野賀又一次砸的七零八落的物品,沖尉遲野賀拱手匯報了起來,「方才6白去了公子的別院,不過依然沒有留宿在公子那裡,將軍且放心。」
「你要我怎麼放心!」尉遲野賀像一頭狼,忽然咆哮了起來,「他們做那種事情,我被鎖在家裡怎麼去防啊?6白那惡人即便不留宿在老師那裡,又能證明什麼啊!」尉遲野賀臉色猙獰,咬牙切齒道:「只能證明他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探子忙勸慰道:「將軍息怒,彆氣壞身體。」
「氣壞身體!」尉遲野賀皭著這句話,轉瞬半邊唇角一勾,露出一抹狡黠的笑來。
掌鑾儀衛事大臣的臥室中,其夫人哭哭啼啼的道:「這是要將野賀鎖到何時是個頭啊?孩子都瘦了一大圈了!」
掌鑾儀衛事大臣眉宇深鎖,一副無奈至極的道:「我能怎麼辦?你當我不心疼嗎,從小到大我連野賀一根手指都捨不得動,為了不讓他受屈,我把三妻四妾都休了,只留你一個黃臉婆,到現下卻要將他腳腕上拴起那冰冷沉重的玄鐵鏈子,見天像關囚犯一般的將愛子關起來,我這心才疼呢!」
說著,掌鑾儀衛事大臣一雙渾濁的老眼蒙上一層水汽,一副欲哭的姿態。
正在此時,府邸的小廝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他氣喘盱盱的說道:「老爺、夫人,少爺他忽然倒在地上,渾身抽搐了起來!」
「什麼?」掌鑾儀衛事大臣臉色頓時煞白,險些沒昏過去。
其夫人哭的更大聲了,不做絲毫遲疑,二人忙趕去了尉遲野賀的房間。
二人來到尉遲野賀房間的時候,尉遲野賀正躺在床榻上,身體仍在劇烈的抽搐著。
「我兒這是怎麼了?」尉遲野賀的母親抱著他嚎啕大哭起來。
掌鑾儀衛事大臣強撐著虛軟的腿腳,對一旁的小廝命令,「快,快去找大夫。」
其夫人哭著道:「要把皇宮中的御醫通通都請來。」
「御醫都被皇上宣去了邊城。」掌鑾儀衛事大臣道,旋即他想了想,道:「來回的找大夫太浪費時間在路上了,別是耽誤了野賀的病情。」
看向管家,「備馬車。」
掌鑾儀衛事大臣將尉遲野賀帶出府邸去看大夫,如此大大減少了浪費在路上的時間。
尉遲野賀就是他的命根子,絕對不能有事。
管家一刻都不敢耽誤的去備車。
掌鑾儀衛事大臣拿出鑰匙將尉遲野賀腳上的玄鐵鏈打幵。
隨後府里的小廝們將尉遲野賀小心翼翼抬進了馬車中。
掌鑾儀衛事大臣和其夫人一同進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