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人,宴商珂心裡暖暖的,同時沈泠寒的態度,他沒法再堅持,隨後他老老實實的答道:「後背。」忙補了一句,「不礙事,都好了。」
「把衣裳脫了,朕瞧瞧。」
「傷口都已經好了,不嚴重……」宴商珂望著沈泠寒清越如鏡的雙眸中流露出的疼惜,話語戛然而止,人默了下來,抬手解開腰帶扣,脫去外套和中衣,轉過身子。
宴商珂年紀輕,癒合能力強,身後的傷口已經結了疤,但深深淺淺的疤痕,不由也會讓人聯想到可怖的一道道的鮮血淋淋的傷口。
沈泠寒望著宴商珂身後縱橫交錯的疤痕,眼眶酸脹,被一層霧氣蒙上。
身後之人半晌不語,宴商珂心揪的很高,微微側頭,「皇上,不礙事的,真的不礙事。」
身後之人依然靜默,他微涼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宴商珂的每一道瘢痕。
宴商珂身體不由一顫,想躲開,卻聽身後之人語帶嚴肅,「別動。」
宴商珂果然一動不動了。
如沈泠寒所猜,面前的少年郎是極怕他生氣的。
因為愛他,所以最是心疼他不開心。
這一世他絕對不能再負了他。
沈泠寒從身後摟住宴商珂,臉頰靠在宴商珂的後背上,輕聲安撫道:「朕就是想這麼抱你一會,不做別的。」
宴商珂起唇想說些什麼,不想讓沈泠寒誤會他是不喜與他親近,他只感覺自己配不上他,也沒有勇氣向自小就仰慕,高高信仰的人做什麼。
怕惹沈泠寒不開心,宴商珂薄唇蠕動了幾下,又抿上了。
陣陣輕風拂過,桃源內枝椏搖曳,一對對蝴蝶縈繞在還留有餘香的樹枝上。
未免出來太久,引起懷疑,沈泠寒與宴商寒沒有在桃園待多長時間,便分開了。
宴商珂將沈泠寒送回行宮後,便馬不停蹄的回了帝都,將信暗中交給了柳明。
此刻,柳明望著手中沈泠寒給他的信函,口中溢出一聲嘆息。
旋即拿起筆寫了一封邀請函,吩咐僕人送去了尉遲府邸。
而後柳明梳洗了一番,將身上在府中穿的便服換下,穿了一件束腰月牙白錦袍。
柳明是文官,文采卓越,又是當年聯考三元的狀元郎,遂身上的書香氣非常的濃郁,人又生的儒雅俊美,加之上這一身白色束腰錦袍,襯得人乾淨脫俗,如一張未染墨跡的宣紙。
換完裝柳明站在銅鏡前看了看,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腰身上,嘆道:「居然又瘦了,跟個女子似的。」
旋即抬手解開腰帶,脫下白色錦袍,換上一件藍色寬袍,將纖細的腰身遮掩住。
想了想又將頭上的白玉發冠,換成一根極為普通的灰色緞帶束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