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閃電像是將夜空都撕裂開來般,「轟隆隆」的雷鳴聲,震的耳朵生疼。
馬匹都受驚了,嘶鳴著,不肯繼續前行,馬蹄在原地踏步。
任憑馬夫如何揚鞭驅趕都不走。
「不要再打馬了,馬若受驚狂奔起來不聽驅使怎麼辦!」宴商珂喝道:「皇上在馬車裡,龍體有絲毫閃失一萬個你也擔待不起。」
說罷,宴商珂翻身躍下馬來,來到沈泠寒的馬車前,抱拳施禮道:
「皇上這裡距離皇宮距離還有很長一段路程,這場雨勢斷然不會小了,馬匹又不聽使喚,為了安全起見,臣請求皇上還是與臣回宴府,屈尊在宴府將就一晚。」
這種天氣的確要謹防意外發生。
「回宴府吧。」沈泠寒撩開車簾,「朕這身體不便騎馬,需要宣晉侯帶朕一程了。」
拉馬車的馬匹不走,沈清寒自然要騎馬回宴府。
他身體不好已經是眾人皆知的事情,根本無法一個人騎馬。
至於侍衛們,地位低微,不可能越過家室顯赫的侯爺去駕馬帶皇上回宴府。
還有一點,從安全上更是如此,他們騎的都是極為普通的馬匹,對於這種天氣里,受驚的係數極大。
而宴商珂騎的卻是戰馬,長年奔騰在殺場,非但已經鍛鍊的穩健不驚,還因為是西域的汗血寶馬度是普通馬匹的十倍還不只。
宴商珂將自己身上的蓑衣,斗笠都給了沈泠寒。
太監宮娥們為沈泠寒穿好蓑衣斗笠後,宴商珂上前噙著恭敬的君臣之禮,拱手道:「皇上身體病弱,臣斗膽抱皇上上馬。」
「朕如何都是一名男子,沒有那般弱不禁風,連馬都上不得了。」沈泠寒擺手道:「宣晉侯上馬,拉朕一把便可。」
「是,皇上。」
宴商珂一躍身,坐上馬背,旋即轉過身來向沈泠寒伸出一隻手來。
沈泠寒朝宴商珂挽唇一笑,拉住宴商珂遞過來的手,踩著馬凳翻身上馬,坐在了宴商珂的身前,手攥住了馬背上的鬃毛。
「皇上,臣駕馬走了。」宴商珂的雙臂環過沈泠寒柔軟纖細的腰身,握著韁繩,腳上一夾馬腹,汗血寶馬嘶鳴一聲,便奔騰而去。
隨行侍衛們滿心無奈的見沈泠寒和宴商珂消失在自己的眼中。
蕭瑾容安插在宮中的眼線,已經將沈泠寒去了宴府的消息給了蕭瑾容。
可此刻又發生了變動,沈泠寒因為風雨,回宮受阻,返回宴府過夜的事情,蕭瑾容並不知曉。
遂此刻一名沈泠寒的隨行侍衛改道去了蕭瑾容的府邸通報。
…………
南城蕭瑾容的府邸中。
蕭瑾容眉宇輕攏,望著站在他面前一直哭哭啼啼的沈止曦。